商区还没有彻底完成,等我们结束这件事再说吧。”
“去吧……去吧……”赵高心累,这段时间不想看到她。
后辈果然是一生的束缚啊。唉。
赵高生出感慨时,季思文也在为此喟叹。
他和秦太子聊过一次之后,接了一个“寻找徒弟”的前置任务,将来才好代代相承,完成太子的托付。领下任务,他别的事情没做,一直在埋头寻找有缘人。
按理来说,正常收徒应该是深思熟虑,多方面考察,再做出决定。师徒之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找个弟子倾心培养,和领养一个孩子没什么差别。弟子为老师养老送终,这也是常规。在这样的前提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但季思文不讲究那些。他能感受到,他将来的弟子一定就在咸阳。
就像是吴叔行用偶遇来看中试验用牛,季思文也差不多。人与人之间是有气场的,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他与自己不合,有些人只是刚一接触就想要引为知己。
季思文就是在触发这样的偶遇,找一个合眼缘的孩子,让自己的灵感与直觉做决定,随心而走。
闲逛几日,他看到了一个好看的小少年,只是进入眼帘都好像让世界明媚了几分,季思文不觉得自己喜欢以貌取人,但他感觉这就是……
“小君子,请问您有师承了吗?”季思文相当开门见山,他觉得有师承也可以试着挖墙脚。
陈菱突然被一个陌生叔叔拦路,脑门全是问号,道:“有。”
虽然我的老师很不靠谱,只把我丢给别人养,然后自己又跑出咸阳,但那也是盖了戳的老师。
“但是……”季思文刚想要拉一拉关系,心中的感觉又淡了,他看陈菱目光坚定,不像是能够动摇的人,叹气,“……叨扰了。”
第一次收徒,直接失败。
季思文并没有气馁。他再次上街搜索有缘人。
几日之后,他看上了一个抱着迷你小木舟的少年。
田问从姑妈那里取回订做的模型,想回去继续搞对比。他的老父亲田顺前不久刚经历一次失败的航行,回到家中没有停下,还带得全家都开始在意船只这类事。
田问不擅长技术相关的内容,但他没事会给家里跑跑腿。
紧接着,他面前就出现一个风度翩翩的怪蜀黍,问:“小君子,请问您有师承了吗?”
田问:?
“我有老师。”虽然他的老师现在在房陵就是不挪窝,没事只是书信往来,用文字解惑,但那也是老师。
“……”算了,早有预料。
季思文这次又聊了聊,没拐走,但保持了一个良好的关系。
当不成师徒,当个朋友也不错。
区区两次失败,他并不灰心,重振旗鼓,再次向外搜寻。或许命运是眷顾他的,他没过几天就又在渭南看上了一个扛着小药锄慢悠悠走路的孩子。
杜涵最近在种地。上回玩泥巴不小心玩伤了手,从恢复之后,他对泥就有些敬谢不敏。没有应激,但心中略显抗拒。
太医令陈玉看他这样,觉得不行,在教导辨药之余,还让他闲暇时种些药草,希望药草成长的过程能够治愈小徒弟的心灵。
该说不说,这方法确实挺有用,杜涵对此的态度很积极。
“小君子,请问……”您有师承了吗?
“有啊。”杜涵道。
季思文:?
我还没问出来呢?咋回事?你灵感这么高?
“原来您还不知道吗?我听说了,咸阳最近出现了一位寻徒的怪人,菱兄提醒我们要注意,问兄后来也遇到过,听说是个有趣的好人,原来就是您啊。”杜涵好奇地打量。
季思文:??
“你们……都认识?”
杜涵爽快点头:“当然了。”
咸阳虽大,可是他们几个能拐着弯扯上关系,就显得世界很小。
季思文震惊:“咸阳的少年竟然还有联合吗?”
不是,你们这还搞谍战呢?
“当然不是全部啊。”杜涵也不能说认识所有同龄人,他想了下,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太子知道我们,所以我们也都互相了解。”
陈菱是李智送来的,又被韩非扭走教一教,老早就与太子熟识;田问是跟着从房陵回归的车队来到咸阳,是太子有血缘关系的小表弟;杜涵自己也通过各种原因和太子加深了联系……
他们这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