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
他顶多和一些人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知道了。”赵公辅有一息反思,他觉得自己不该上来就歧视。即使是不愁吃穿的人,也可能会被欺压。
“如果我可以帮助你,我会尽力。”
他这小团体帮助平民搞搞基层地头蛇就算了,如果是帮这种看着像有势力的人,那就不是小团体能做到的事。
赵公辅估摸着,对方应该是看上了自己的背景。好歹自己也是个宗室,父亲还是个代王。
柏丘拿到口头的准信,欣喜道:“我已经备好了宴席,就在等待您的到来。”
他带人前行,做自我介绍,道:“我从信都来,我的名字是丘。我是个普通的商人,来往赵魏,做些辛苦的生意……”
说着就不好意思地停顿。
赵公辅略懂:“你的货物出现了问题吗?”
被问了一句,柏丘才继续说话:“大约就是这样。”
他诉苦似的说:“我知道,虽然有一些秦人在以您的名号做事……”
之前的那几个县都是赵公辅开完头,县令们派官吏扫尾,自然也就像柏丘所说的情况。
“但您其实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依附秦人。”
赵公辅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沉默寡言,完全不见一丝话痨的模样。
对外人、难以信赖的人,他认为还是用更可靠的样子示人为好。
柏丘看他确实没有抵触的反应,才继续说:“不知道您有没有听闻秦国对商户即将做的事情?”
“秦国……对商户?”赵公辅反问。
他有事要忙,哪里会知道这些。
咸阳从去年秋开始,由简朱向赵昌提议,紧接着就在小规模讨论筹备。直到今年初,简朱扩大人手招新,相关事项才在外也有了风声。
柏丘先夸两句:“是的,秦国攻下赵国之后,我心中虽然有悲伤,但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至少秦国有足够的心胸,也慷慨地在赵国安治。我们的生活能够保证平稳。”
他紧接着无奈地苦笑:“但我想,我们都被秦国的虚假面孔欺骗了。”
赵公辅蹙眉,询问:“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柏丘道:“我相信您心中对秦国一定也抱有期待,所以才不去理会您身上与秦人有关的言论。如果您认为秦国是在帮助您实现心中的公义,所以您对它抱有期望。那它现在就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赵公辅仍然没有否认,而是低头沉思,然后问:“秦国做了什么?”
柏丘声音沉重,道:“它想要不断地驱逐打压商人,让我们没有退路,让我们难以生存,让国家独占所有的钱财……”
不管秦国会不会这么干,反正秦国要干的事在他眼里和这也没多大没区别。
他眼中带着悲戚,说:“在秦国,商人的地位低下,我能够理解,但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商人就不是秦国的一部分了吗?我们就可以被随意欺辱吗?
“我们赚取的钱财,也是我们冒着危险,外出买卖获得的补偿,连这都要剥夺,这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太可恶了,秦国怎么能这么会欺负人,一点都不讲道理,堂堂大国,还盯上小商那微末的利润。
“秦国是在伪装它的无害,现在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终于不再遮掩它的獠牙。秦国根本就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公平,它也无法承受您想要托付的公义啊。”
柏丘继续向他介绍道:“我听说过友人告知的消息,秦国想要让官府主持一部分买卖,挤压商人的容身之处,还要慢慢控制我们……”
“由官府主持,这可以让黔首获得更多保障。”赵公辅原本都要被说动了,但他听了这话,仔细一想,委屈一下商人也没什么。
他知道正常商人是什么德性,反正是没多少底线的,为了钱什么都敢干。委屈商人总比委屈黔首公平。
柏丘叹气,放轻了声音,说:“是的,有更专业的管理,总比混乱要好,但是秦国分明可以直接管理各地的商户,让商人听从吩咐,而不是抢商人的饭碗啊!
“我尚且能够挺过即将到来的风波,但那些更小的商户,失去重要的生计之后,他们全家应该靠什么生存呢?”
“我原以为秦国已经变了,不再是过去的样子。现在再看,秦国的贪婪,与它过去的模样有什么分别?”柏丘身上带着大义一般,“我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我是为了更多无辜的商人来的。”
“他们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