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由人执行。是人就会有不公。”
谁给的钱多,谁就是认真服刑的好罪犯,就可以记一次优,将来就能减刑。
这只是最简单,也最仁慈的索贿方法。
更甚者,可以逼迫手下的刑徒都交钱,让他们卷起来,最后谁不给贿赂,就给谁穿小鞋。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明里暗里多安排点工作,给更差更少的伙食,发破一点的衣服,再对工作成果刻意挑刺,多抽几鞭子惩罚……直到他被榨出最后一滴油水。
想要折磨人,方法总是有的。就算把人折磨死,明面上也可以挑不出毛病。
“奚发现了周围的不和谐,整合了一部分遭受不公待遇的刑徒,将过于贪婪的人捆走,对峙向上移交。”
马奚干起事来也很猛,不打一声招呼就搞事,但他没被加重惩罚。他强就强在,带人搞事的时候,坚定不移地向周围输出一个理念:“错的不是大王,也不是法律,是有个别人道德败坏。减刑是好事,我们不该责怪被恶人蒙骗的大王。”
被蒙骗的秦王对此表示比较舒心。
所以干完这一波,马奚不仅没被罚,反而被彻底去掉身上的罪名,直接原地升职,总负责骊山一带的罪犯与服役人员,兼职监管司空等吏员。
赵昌最后感叹道:“他很忙的,现在他在骊山刑徒中的名号很响亮,刑徒也都愿意听从安排。有他在,真的是为我们省了不少心……”
信任被破坏过一次之后,再次建立总会很艰难。马奚是从内出发,找到了继续维系信任的方法,成为了其中连接官府与刑徒的纽带。
“接下来秦国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感到奇怪了。”项籍表情木木。
一个个的,经历怎么都那么跌宕起伏。
李智笑说:“这有什么,我们在越地过得也不比这平淡。”
他在山里搞事,我们也在山里搞事啊。
项籍一想,顿时释怀地笑。
“但是东越……那里的人似乎还不太愿意归顺……”李智谈到这个话题,感到惭愧。
不然他早就嘚嘚地把新地盘献上去了。
赵昌不在意:“是有实无名而已。你们能做到这样,已经很让我惊讶了,除了一些粮与药,我根本没有提供多少助力。这样还能够折服众多越人,实在是让我惊叹。”
反正秦国下面的郡县也有不少是心里不愿意归顺的。现在那些越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傲娇”,接收来自秦的耕作帮助,学习秦的文字。能够打开一个连接通道,将来融合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智实打实地叹气:“又不是全部都折服,还有许多越人不在其中。”
“你的要求太高了。”赵昌道。
李智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着什么“甘罗”“燕人”“彻底比过他”之类的话。在场唯有项籍听得一清二楚,撇过头暗暗翻了个白眼。
赵昌没听清,而是另拿一个长匣,道:“按照我父的要求,里面是我的佩剑,给你在可用的时候用。”
“……啊?”李智皱眉,“这样不好吧。我要做的事,怎么能用您的剑?”
用了太子的剑,那不就意味着是太子在授意我做那些杀来杀去、得罪人的事吗?
不行!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啧,能不能换成上面那个王的啊。
“这有什么的?”赵昌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在楚贵族中获得恶名,“反正你拿着,看情况拔剑吧。如果你觉得这不够正式,我们可以另来仪式。”
“不必来仪式了。”李智下定决心,就当没有这把剑,绝不乱用。即便用,也要用得不损上司形象。
“这就要回楚了吗?”项籍皱眉。他还没把叔父的知识掏空。
赵昌说:“不需要急于一时,等到各位认为可以出发,那就可以启程。”
李智抱着一长一短俩盒子不松手,道:“你们是也要离开,还是留在咸阳?”
他又问赵昌:“您对他们也有安排吗?”
从之前他俩的谈话来看,李智觉得公子心中其实对大家都有别的设想。
赵昌便对刘邦道:“其实,我本想着您能前去匈奴那里。”
项籍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想去楚地继续杀景氏,闻言不服:“什么?他去打匈奴?为什么不让我去啊?我也可以的。我虽然年纪小,但我才是打仗最可靠的。”
我才是小队里的军事担当啊!我也要打!让我打啊!
怎么能派这个老头子去!这不公平!项籍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