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还没觉得不对,甚至觉得吃席很开心,但现在……
他们也不是排斥,而是别扭。
是“他又有了更重要的人,而我们变得更不重要了”的不安、心慌与难过。
老八大骇:“二兄不爱我们了吗!”
他们知道谁关心自己,谁不关心自己。就像是,他们从来不会去思索“父王会不会不爱我们”,从根本上这个话题就不成立。
对于生理上的父亲,那是一个尊敬的陌生人。
真正起到父亲职责的,是排头的三个哥哥。
大哥性格更软一点,偶尔会教导提点他们;二哥既好又坏,会带着他们玩,却又严厉地对越线问题绝不姑息,是最让他们感情复杂的;三哥虽然不爱说话,但大部分时间情绪稳定,也会护着他们。
他们也很清楚,对自己最用心的,其实是相处时间最少的二哥。
如果二哥不理会自己了……
这和年幼丧父有什么差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胡亥坚决不相信。
老六一脸深沉:“上次我连续三天没交课业,但是二兄没有像以前一样来笑着罚我。”
“完了,我们是不是要失去二兄了!”老八悲痛。
老七:……你们都是傻子吗?
“不可以!”老五怒目圆睁,“我们要把二兄抢回来。”
“在抢回来之前,先试探一下吧。”老七也严肃着脸,加入其中。
八弟抹抹眼泪:“怎么试?需要我瘸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把脚伤到,然后让二兄来看我吗?”
“不急。”老七没有完全否掉这个苦肉计。
——
“咳。”赵昌被水呛了一下。
“你问陪嫁……啊,她们有什么擅长的吗?”
“擅长?”望姬不解。
她并不是一个人嫁过来的,还有陪嫁的媵妾,这些媵妾其实是她的嫁妆之一。有的人家在出嫁前,把女儿的日常生活用品,衣食住行外加生老病死,甚至是寿衣、棺材等将来所有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将一生所需都放在嫁妆中,让女儿带走。
“哦,她们有什么天赋吗?”赵昌换了一个问法。
望姬沉默,感觉这个走向有点歪。
赵昌因她的沉默而震惊:“竟然没有吗?”
“不……我近来身体不适……”望姬扭捏。
赵昌寻思自己的形象应该没有败坏到这种急色的程度吧。他平平淡淡地把话堵回去,道:“在你生育之前,其余的都搁置。”
“好。”
云淡风轻地把话题揭过,度过平静一夜。早上醒来,他发现外面不对劲。
胡亥正穿得像球一样,在他的必经之路旁宛如一个有任务的npc,假装徘徊,小眼神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瞟。
一看就知道想拦路的目标是谁。
“……有什么事吗?”赵昌准备去往殿中给老头子日常打下手,不得不因为这小老弟停下,询问。
胡亥听到问话,表情稳不住,泪水“唰”地冒出来在眼眶打转。
二兄他忘了!
……
昨天。老七没有否决八弟的自残提议,但在这之前,还有别的做法。
“十八不是说,二兄答应过冬天要把你拎起来玩吗?他答应的事情总是会做到,你明天多穿一些提示他,看二兄会怎么做……”
胡亥懂了,连连点头。
“如果二兄记得这件事,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们的,也许只是现在有些忙碌而已……如果他不记得了……”
老七的表情意味不明,与兄弟们对上视线。
如果他不记得了,那我们就要采取行动!挽救我们的地位!懂吗!
众人严肃点头。
……
赵昌被突然开始安静流泪的胡亥惊到。胡亥哪里这样哭过,以前每次哭,要么就是嘴里说个不停,要么非得嗓门清亮地嚎两声。
哭泣就像是一种博得同情的手段一样,已经很少见到他像这样真情实感地落泪。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为什么哭?你穿成这样不会浑身是伤吧?生病发烧了?体寒呐?”
一连串问话,听得胡亥顿时心如刀绞,全身都揪得疼,站着哭得一抽一抽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断断续续地悲痛哽咽:“你忘……你忘了……”
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你怎么能忘了……
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