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郡守。”
长子作为郡治,有两套班子,一套是以郡守为核心,一套是以县令为核心。就好比咸阳,既是全国首都,也是内史的郡治,同时又是一个县。所以咸阳当然是有县令的,只不过这个县令一般人当不了。
长子县令对这个消息很重视,反手就把人送到郡守手上。上党郡守则开始去信联系咸阳,同时也联系邯郸。顺便把可以指证的重要人证赵公辅也打包先往邯郸邮寄。
至于之后,邯郸如果抓到动乱分子,该怎么合理有效地使用赵公辅,是把人押着,还是再转送咸阳,这就不是他要担心的事情了。
甩出去一个大包袱,郡守才放松下来,开心地笑。
“……躲了这些时间,说来说去,我还是要到邯郸丢脸,以后可能还要到咸阳丢脸。早知道我就不跟着外出,不要听信外人,外人的话总是不能相信的,谁信谁就是傻子……”赵公辅忧郁地自闭。
成叶作为看管者的一员,表现出很明显的不耐与不喜:“嘁。”
原本他不用来的,是赵公辅死活不愿意,强烈要求让他负责自己的转运过程。
按赵公辅的话说,“你虽然做事不太按规矩,但至少有本事,外面太危险了,你可以好好保护我吗?没有你在我真的不放心,我在这里也只有你一个熟人,我不想要独自去面对其他人,如果可以的话……”
赵公辅的话好像没有止境,一直不停。
莫名其妙被郡守叫来的成叶被言语架起来,面对郡守沉默但仿佛有千钧重的目光,严重怀疑这是赵公辅在故意报复,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和其他人一起担负起护卫的职责。
而后他受到了折磨。
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不停打断赵公辅说话,其实是相当正确的做法。
“你可以闭嘴吗?”成叶拔刀,发出请求。
“……好的。”
上党和邯郸虽然是隔壁的邻居,但是交界处有山脉阻挡,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来往。所以最后他们从南面绕了一点路。
传信的人也比这群押送的人跑得更快。
在成叶赵公辅他们抵达邺县附近的时候,郡守派去送信的人早就抵达了邯郸。
“这不太对……”他们本想要入城作为中转,小小地休息一下,再向北去。但是安保队伍中的一位材官出言阻止。
材官是郡内的常备兵。他道:“刚才一路上,我看到黔首中的青壮似乎很少……”
现在是收获季末尾,邺地又是产粮大县,青壮作为劳作的主力,不应该少。他们不在地里,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具体在哪,这就难说了。
“……邺县令还在吗?”成叶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某种意义上,县令是高危官职,特别是在这类外地任职的。如果有人要造反,首先想办法处理的就是本地县令。
“完啦!”赵公辅一个激灵,“我们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刚才还过了一个邮亭呢!不要再往前了,援军,快去找援军啊!”
“不会的,我们又没有说是因为什么而押送你,你可以是普通的犯人啊。而且,没有探到真实消息,只依靠猜测,就不能去找援助。”
赵公辅的话被拒绝,他不生气,只是道:“虽然是猜测,但已经很接近现实了吧?听我一句劝,往回走。我们只有这一些人,根本不能做到什么,如果邺县出现问题,前面直到邯郸的县城可能都会有问题,先回程,去带来更多军队,这样才有活路啊。”
“先问问就知道了。”成叶很固执。
“你要问谁……”
成叶没说话,先抬臂指着远处地里运粮的一位妇人,她身后还缀着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蹦蹦跳跳,随在后面时不时弯腰捡拾着什么。
“我去向她借点水。”
以借水为由,随便聊两句,为表感谢帮助她搬运,顺口再试探家中男子为什么不下地,而是要你们来……
“你借口水,怎么去了那么久?”赵公辅说。
“我帮她做了些活。”成叶一句带过,说出结论,“……青壮们跟着本地的强族走了。”
“连地里的活计都没有做完……”赵公辅突然发觉问题,“……难道是因为我吗?因为发去邯郸的传信?”
因为邯郸做出反应。所以要走投无路了,于是就狗急跳墙。
“也许吧。”成叶也只能这么猜。
……
“黔首……”赵嘉听到这一点,目光移向韩安。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