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放任不管。
项籍看着激动得即将出声的臼亥,打断:“但是就算轻敌也比你们强。”
装备齐全的二三百人,干一个小部落,这是给臼亥提供超级奢侈的待遇。
“那这要怎么胜?”臼亥是没有自信能打得过敌人的,他原本都在想要怎么死了。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外。
项籍自傲地微扬下巴:“有我在,就是你们更强。”
刘邦&李智:好装啊。记笔记,记笔记,以后可以用。
项籍虽然有超绝的自信,但他并没有失去智商:“有人数和装备的差距,不能正面作战,也不能等他们开战。”
不管怎么打,世上都没有以短板对长板的道理。那样做是送死。
“你们的优势,一在熟悉附近地形,二在士气更加充沛,三在进攻出其不意。”
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项籍所说的“三”就是他的计划:“所以,挑选精兵,和我奇袭。”
他想要以战养战。
趁对手不注意,毁他们的粮,抢杀一波就跑,再通过缴获的器具武装自身,然后仗着熟悉地形,用游击剿死对手。
一方准备完全,一方态度松懈。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臼亥吃了个盆满钵满,缴来的装备,一个战士能穿两套,问题出在最后的项籍身上。
他打嗨了。猖狂地笑,看着被杀到道心破碎的残末敌人,让他们屁滚尿流地败逃,道:“哈哈哈哈,告诉你们首领,你大父在这!”
旁边还有上头的越人在附和起哄。
放狠话一时爽,回程面临火葬场。前不久还在算粮食的李智听完,一巴掌呼上项籍后脑勺:“你放他们走了?!”
留在后方兼职医师的刘邦也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啊,啊。”项籍冷静下来一寻思,这样做好像是有点不太好,不知道是在嘴硬,还是别的,“但是……也杀不完的,我们这里的人基本都负伤了,也是在咬牙撑着。”
“那就骗他们投降,如果怕制不住,大不了降完再杀。”李智没有道德,“装作他们折在半路……”
反正能拖就拖,最好不要让敌人意识到真实情况。
“那是南方大族,他们认真起来,派来更多,你靠这寥寥几人怎么能打得过。”
臼亥又不愿意往外,他们不想在山外人的庇护下生活,也不想接受正规军的武力支援。
李智叹气:“要么让臼亥出去投秦,要么不能再留在这里,准备迁走吧。”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臼亥决定再次举族迁徙。
在李智小队分析过当前形势之后,他们没有向北逃,而是逆着正常思维来,往南跑。
大约是臭味相投吧,李智刘邦项籍……这群外来者没有一个想扔下人不管,而是纷纷摩拳擦掌,想搞事。
想着怎么忽悠沿途的越人投降加入,怎么骗到手其他资金,怎么保证和山外秦军不断联,怎么一路打过去滚雪球扩大优势……
但是,项籍倒在了赶路第一关,在正常前进的一天,停路整休时去掏鸟蛋吃,被蛇咬到。
他当时眼前发黑四肢无力伤口烧烧的疼,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已经开始拽着李智颤颤巍巍地说遗言托付遗志,并强烈要求刘邦把所有肉都端来,他要吃完再死。
没想到,经过野生医师刘邦的一通胡乱治疗,项籍竟然状况渐好。
老刘在臼亥部落作战期间,由于有过治好病羊的诚信记录,便被缺少医生的臼亥指定为军医,一直兼职为伤员包扎疗伤。
“是你命大。”刘邦被问起时,没有骄傲,平铺直叙,“我只是想着,你走了实在可惜。有蛇的地方,说不定会有解药,所以去那里摘了一圈草药,熬给你吃。”
死马当活马医,凡是能看见的植物昆虫,刘邦什么都掺进去,弄了一堆,全都灌进项籍嘴里。
“……哦,哦。”项籍砸吧砸吧味觉还没恢复的嘴巴,说不出话。
他支支吾吾地低头:“季、季、邦、刘、叔、刘……嗯,多谢。”
刘邦:……你刚才是不是很不自然地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略过了。
救命之恩都不能让你尊敬地称呼我一次吗?
“……听我一句劝,出山后快去找个官当当。”李智在一旁小声对刘邦道。
这小子一般不叫人名的。你去做个官,他以后就能正常叫你官职了。
项籍大概是心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