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嘱咐,把信拿出来递交过去,道:“这是昌留给你的。”
什么?
扶苏如遭雷劈,身体颤了一下,眼睛转瞬之间溢出泪水。
将闾与胡亥见状双双沉默,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奇怪的发展。大的那个想:他们的感情竟然深厚到这种地步了吗?小的那个也十分震撼:原来长兄是一个这么……情感丰富的人。
此刻扶苏的脑中嗡嗡炸响,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泣不成声地直接拆开信件。
看了两句,抽泣就停了下来,眼中也不再流出更多的泪。
扶苏呆呆地站在原地,脸颊上挂着还没有干涸的泪痕,在两个弟弟的注视下,陷入了安静。
开头赵昌写的是:兄长啊,我终于可以借着父王的车队外出了,可惜不能和你见面告知……
他捏着信,想:太好了,原来那不是真的。
紧接着浮上心头的是浅浅的尴尬。
扶苏红了耳朵,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先对三弟硬着头皮解释:“我,我太思念他了,许久没有见面……”
总、总之,我和昌的感情就是这么好……总不能说我以为他们都出意外离世了吧!
将闾默默点头,虽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扶苏尽力维持着长兄的风度,行云流水般擦去眼角的泪,继续淡定地读信,读完,他便真的沉默了。
他收敛表情,把信收回去,问:“将,近来咸阳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将闾回忆,觉得可讲的事还挺多,说:“是什么样的事情?”
扶苏看他这样,就知道将闾不清楚相关的内容,其他的人也没有向外传扬。不然,如果涉及到昌与我,他至少应该会有所反应。
“有趣的事情,都和我说一说吧。”扶苏道。
“哦,那……”将闾挑了件最近的,看向胡亥,平平淡淡,“他把我的一个旧鸡窝弄塌了。”
“……?”
胡亥瞳孔地震。这是在告状吗?这个长兄也要再惩罚我吗?不要啊!
“真是顽皮……”扶苏笑了笑,“对了,昌还有其余的东西要交给我吗?”
“好像没有。”
“那我还是先去拜见母后吧,等我回来,再听你细说。”在外的游子,归家后就应该去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