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是拒绝，那就由我来穷追不舍。总不能我深夜翻墙和你商量后续对策吧？诶……也不是不行。”

说到最后，赵昌的心又蠢蠢欲动。

“不不不，还是按原来的想法。”李智已经受不了新的刺激了。

“那就继续。筹备的行李照常，方便我随时离开，接下来需要你注意风向……”

赵昌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给这件事的限时是一个月。一月之后，不管成果如何，我都要启程回咸阳去。”

还有一大堆事要干，不能留太久。留久了咸阳那边也麻烦，赵昌还在关禁闭来着。

李智点头，想：一个月而已，很快就能过去。而且，说不定过几天负刍就去世了，到时候筹备葬礼，哪里还有空搞这种事。

接下来十几天，如同赵昌的计划，他有条不紊地推进与昭潜的感情培养进度。

然后……

寿春多了一家交钱才能进的小书坊。

里面放着一些无用的杂书。

昭潜看着对街的行人，想到自己心中的善良女神，想到他们最近的两次正式见面，想到女神说的“我在咸阳就是这么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我这样做，她会对我另眼相看吗？

赵昌哗哗地翻阅着整理出来的楚字对照。

日常交流说话对他来说根本没问题，来楚国之前他练过。但写信就这点不好，文字和秦国有些许不同，他要现查现改。

痴情人设就是这样的，为了找前任，萋的设定之一是已经在咸阳自学完成了楚国相关课程。

“可恶。快点统一啊！”赵昌把东西放下。

写个鬼，这些东西马上就要过时了。

“唉……”

但是进展倒是挺顺利，昭潜已经愿意掏出来一点废物藏书供人观看。

不过，入场价格有点高，现在只能说是摆设。能进场的不稀罕，稀罕的人看不起。

赵昌整理后续计划。

没关系，只要开了头，就算现在是摆设，以后也能把它变成有用的东西。

他正在认真工作，外头的发展却逐渐奇怪。

当天夜晚，鱼的利剑铮然出鞘。

“是我。”李智在东的托举下艰难地翻进来，小声道。

“您为什么要从这里进来……”

“……不是要隐蔽吗？”李智很入戏。

鱼又陷入沉默。

“不说了，他入睡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汇报。”

鱼点点头，转身回赵昌的寝室。

进去时他却发现赵昌竟然已经坐了起来。

“公子，嗯，他来了。”鱼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称呼李智。

“进来说话。”

李智衣着上沾着灰尘，一进屋就直道：“公子，我发现近来您，不，是萋暗地里的追逐者变多了。”

“……嗯？”赵昌还没缓过来，然后惊讶，“不会吧？”

“是真的。”李智也很不想相信，沉痛点头，“昭潜没有隐瞒对您的想法，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

“然后呢？”

“然后……”李智不得不感叹，“忠贞与长情真的很受欢迎。”

昭潜太会吹嘘心上人了。她克服艰难险阻，为爱远赴千里，什么俗物都不要，而且也直白地拒绝了他，就因为有李智这个狗比（划掉）这个狗男人。

赵昌愣住：“……我现在变成玩弄人心的渣滓还来得及吗。”

“大概。”李智无言，“据我听闻，昭潜的族弟，还有景瑞，以及其余时常与他们交流的人中，有不少人透露出好奇。”

今天整理完新资料，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交流。

“……他们不是喜欢，是想凑热闹吧。”赵昌叹气，“没事，我也差不多到了退场的时候。”

上头的感情很快就会褪色，徒留无用。退场之后就让李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