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鼓励了一句，正要走，突然又转回来。

他伸手道：“救人的奖赏。”

给点钱。

李智移开视线，说：“我没有什么理想。”

赵昌把手再伸近一些。

别装了。

速速给钱。

李智便看向他的管家，管家心神领会地离开。

在等钱期间，赵昌闲聊问：“真的没什么理想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在楚国认清自己了，那你准备针对贵族是因为什么？”

“……只是想要弥补而已。”李智道。

“哦～”赵昌意味深长。

弥补啊。

李智转移话题，道：“那您理想中的国家是什么？”

赵昌想了一会，说：“……未来吧？”

“嗯？”

“……想让人民有谈论未来的资格。”赵昌看向地面，出神。

“我希望他们能开始期待明天。”

赵昌说：“让他们的努力能有所回报，让他们想到将来的时候，最先出现的不是恐惧与麻木，而是更多彩的东西。”

李智默然不语，然后道：“您还真不像是秦人。”

“这就概括到秦人了吗？”赵昌叨叨，“在秦与楚之间，我先是一个人。我认为我是秦人，那我就是秦人。”

李智不禁露出笑容：“您说得对。如果您来做秦王的话，也许天下人都会想成为秦人吧。”

赵昌没有什么反应，道：“是吗？”

那可不一定。起码我想刀掉的人不愿意。

“是啊。”李智叹气。

赵昌看向他，问：“那你呢？秦人，还是楚人？”

我就知道，你那小心脏，没事干时就在摇摆。

“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李智复刻了赵昌的话。

当我认为自己是秦人的时候，我就是秦人。

“哦，那你多给我点赏赐。”赵昌在一旁道。

“啊？”李智一脸坚定，语气铿锵有力，“事实上，我绝对是秦人。”

赵昌慢吞吞地说：“那就更要多给了啊。”

拜托，对我一个秦国公子，你不得大方点吗？

李智痛心。

可恶，总之就是要钱是吧？

“唉……堂堂令尹，竟然……”

“我给。”

赵昌语调一转：“竟然是一位如此阔绰，富有远见，慷慨解囊的人，愿意支持我的理想。”

“公子，您离开之后就别再来了。”李智幽幽道。

赵昌欣然点头，溜达着离开，第二天竟然又上门，说：“我感觉我的住所附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