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一点也不好啊。他在疏远你吧?你就不伤心难过吗?现在还整这出?
“我想知道他在哪……”李智道。
你不就喜欢这种重情的调调吗?要不然怎么三番五次对我放手。现在还整这出?
“唉,带他去。”
李智跟着离去,负刍想了一会,也起身向那个方向走。
走路时,负刍平稳而缓慢。
心中感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都刺伤了他,他最后还能挥拳反击,真是太疼了。
回忆起那时熊午震撼的眼神,负刍又想笑,然后胸口伴随一阵抽痛,再次收敛笑意。
负刍走进去,看见静默的李智,打破平静,道:“我和他本没有私仇。但是,他欺骗了我,竟然为了满足私欲,害死了我的弟弟。我不得不为他报仇,不这样做,我实在枉为兄长。你能理解我吗?”
李智看着已经被简单收拾过,面容安详,衣着干净的昌平君。听到传入耳中的话语,扯了扯嘴角,复述道:“他害死了……您的弟弟。”
“是啊……”负刍表情悲痛,身上更痛,回想起之前与王位擦肩的经历,脸上的悲痛真实到不能再真实。
“我们是为了从前的令尹李园啊。可他竟然违背我们的约定,私自行动。我又身受重伤,难以阻止。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心痛得无法安睡。我和他也私交甚笃,但是人总有不得不舍弃的东西。你能理解我吗?”
负刍道:“他们两人,是我的手心与手背,都难以割舍。我也不想面对这种局面,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很愧疚不安,却也无奈,而这种心情也许我只能向你言说一二了。你能理解我吗?”
李智有片刻不做反应,这里安静得像静谧的夏夜,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最终他沉重地微微点头。
“我就知道啊!就算天下人都误解我,你也是能够理解我的啊!”负刍感动地说。哪怕因为他的动作,再次牵扯到胸骨的伤痛,他都不甚在意。
李智的余光看到负刍因隐痛抽动的嘴角,听到有一刻轻声吸气,想着: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