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
杨改革照样坐在宝座的龙椅上,慢悠悠的喝茶,不急不躁。
地上的大臣,开始吃力起来,跪在那里,额头不住的冒汗。
刚才和皇帝一直“谈判”的内阁,再一次出来,准备和皇帝谈判,这次,不光是额头冒汗,这已经是青筋暴起,快要崩溃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把这每斤盐的盐课,提高的七个铜板,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内阁的话一出,地上的其他阁臣没晕死去。又涨价?七百万两?那盐商,和那些依靠盐政获利的人,会吐出七个铜板吗?他们这身皮,恐怕也不够他们剥啊!
杨改革坐在龙椅上,心中只想笑,自己还真的没看错,这盐课,果然如同女人的“乳沟”,再挤挤,又有了点。
“七个铜板?七个铜板能干什么?如今朝廷每年开支巨万,军饷,赈灾,兵费远没有着落,这七个铜板能干什么?这东虏随时会入关,这边关的饷银必定不能少,这拱卫京师的天下精锐,这饷银要不要?这赈灾,数百万,千万子民,如何安置?要不要银子?那一样少得了银钱?七个铜板?能干什么?”杨改革想的是一锅端,自己垄断这盐业市场,而不是每年收七百万两银子的保护费。七个铜板能干什么?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来源卖报歌……地上那个和皇帝一直讨价还价的内阁,再也受不了了,本来是跪着的身子,一下子委顿在地,摊在地上了,被皇帝逼瘫了。
其他几个内阁,见有人被逼到这个份上,也是心中凄惨,泪流满面,不就是当个官吗?这容易吗?
“启禀陛下,臣才德有限,不能辅佐陛下,臣请辞,还请陛下放臣回乡,以求终老。”一位内阁实在受不了这种夹在皇帝和盐耗子之间这种气了。决定抽身,打酱油。
见有人带头,其他内阁也纷纷立起身子,出来请辞,这个官是没法干下去了,一头是皇帝,得罪了肯定不讨好,另外一头涉及成千上万同僚们的利益,得罪了,也干不下去。只好撂担子。
“呵呵,诸位辅臣,这是为何,为何都请辞?朕不过是给天下的子民恩赐几文钱的恩赏,为何诸位辅臣就请辞呢?朕自觉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啊?”打酱油?没门,杨改革绝对不会现在放这些人离开,现在离开,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逼迫大臣的名声?
阁臣们想死的心都有了,看样子,皇帝是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退休。这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实在不好过。
一位内阁一直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貌似终于有了个主意,道:“启禀陛下,臣有一法,既可让陛下赏赐天下百姓,让天下万民沐浴陛下的隆恩,也可以使这盐课有所起色,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这些内阁,面对皇帝小学水准的算术题,实在没有什么话说,只能不断的想办法,折中,这个折,就是一折再折。从刚开始的一百五十万两,到五百万两,再到七八万两,现在看来,还不够,还得再折。
“哦?呵呵,有什么办法,说说看,如果可行,朕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杨改革还想看看这位能出个什么主意,总不能把盐课涨到十个铜板去吧,要是那样,自己倒是不介意暂缓自己的砍盐商计划,先用这一千万两银子练几万兵,先把这野猪皮干趴下,自己手上有了这样多的兵,要砍盐商,岂不是更加容易?
“回禀陛下,臣是这样想的,陛下只是要恩浴天下万民,兼对这盐课不满意,其实完全不必废除盐课,如此,陛下每年也损失一百多万两银子,也是划不来不是?陛下,不如这样,陛下不废除盐政,只暂停盐政三年,如此,陛下既可以让天下人沐浴到陛下的隆恩,也可以避免每年向户部支帑百多万,此法,一举多得,陛下以为呢?”这个内阁提出的解决方法,倒是真的照顾了皇帝的想法,处处跟皇帝考虑。既得了名声,又不用向户部解银子。
杨改革觉得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水平,这种勾当都想得出。嘿嘿,有点意思。
“那户部的盐课呢?就不要了?没了朕这里补的一百多万两的银子,那户部的亏空岂不是更大?”杨改革看看,这盐商们的“乳沟”,到底能挤到什么程度。
那个内阁想了想,道:“陛下,臣以为,我朝一直以来,就有藏富于民的传统,臣以为,如今到了国家危难之际,也该这些盐商为朝廷效力了,陛下,可令这些盐商代天下百姓缴纳一百万两的盐课,或者让他们捐输一百万两于户部,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陛下只要允许他们继续贩盐就行,想必他们会理解陛下的苦心的,如此,陛下,一举多得呀!”这位大臣的想法真的是越想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