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的民工推着小车往城墙上送土,城墙上面还有拿着石杵在夯土的,还有人在轮班喝汤,夯土的城墙已经筑了三米多高。
鲁锦骑着马从旁边路过,见状直接看乐了,难得胡惟庸如此卖力,他当即让侍卫把这人叫了过来。
“微臣胡惟庸见过大帅,恭贺大帅再下一城。”
“你们这里也收到捷报了?”鲁锦明知故问。
胡惟庸赶忙恭维道,“正是如此,捷报是昨日到的微臣闻听此讯,喜不自胜,今日一早便已让人传抄,贴于城池内外,如今含山县已无人不知。
“我圣武军军威无敌,大帅所到之处必克其城,之前县尹令各村镇出丁,练做巡检兵,百姓还多有抵触,可今早捷报一出,那些来筑城的民夫都有些想要主动从军了,此皆大帅军威之功也。”
“哈哈,你倒是会说话,筑城之事干的如何了,我怎么闻着你似是还给民夫煮了鱼汤?”鲁锦笑着问道。
胡惟庸正愁没有表现的机会呢,闻言当即说道。
“大帅容禀,如今天冷,土地坚硬,这时挖土筑城,民夫多有怨言,但幸在米粮给的足,倒也有人愿来做工。
“不过含山多贫苦之民,缺衣少食,筑城又颇为劳累,臣担心民夫难以支撑,这才让人搭了暖棚,供给鱼汤,让民夫也能休息取暖。”
他一边向鲁锦表功,一边又小声道。
“所用钱粮,由当地士绅捐助一些,县衙公中再出一些,再加上这里距离巢湖较近,渔获便宜,其实那汤里的鱼也没多少,但盐放的足,能让民夫喝一碗咸汤,也能让他们暖暖身子,省的害病。”
鲁锦听的连连点头,这才夸奖道,“能知晓百姓疾苦,又安排如此细致,你做的不错,我记下了,好好干,筑城之事尽快完成,万不可误了明春农时。”
“是,微臣定然铭记在心,大帅可要入城查看城防?”
“我就不去了,这时巡查难免扰乱筑城,等你的城池筑好了再说。”
鲁锦本来就只是路过,停下来询问也是给胡惟庸一个面子,难得这货这么卖力,不夸奖一番怎么成。
听到鲁锦拒绝视察,胡惟庸有些失望,但还是连忙告罪道。
“是微臣唐突了,大帅视察定然要军士护卫周全,如今民夫众多,人多手杂,难免有人冲撞到大帅,待新城筑好,微臣再恭候大帅莅临视察。”
“好,到时我一定过来看看,你也回去忙吧。”
“是,微臣恭送大帅!”
‘哎,这货还是改不了拍马屁的毛病。’
鲁锦心中叹了一声,这才带着亲兵营继续前进,胡惟庸这货足足躬身在路边站了半天,等完全看不到鲁锦的身影,这才转身回了含山城,也难为他这么卖力了。
当天傍晚,鲁锦抵达和阳,这次是杨璟亲自带队迎接,除了四团的诸将将领之外,鲁锦的小舅子张温,俞通海和常遇春,水师的廖永坚也都在场。
“参见大帅!”
看着鲁锦骑马过来,诸将连忙行礼问候。
“都是军中兄弟,不必多礼。”鲁锦也下马迎了过来,第一个看向廖永坚,“永坚兄好久不见,最近驻守江防,可还习惯?”
廖永坚对鲁锦率先跟他说话,感觉很有面子,当即道。
“好得很,如今咱们兵强马壮,大船又多,对面的江东兵根本不敢过来,每日咱们的江防水师巡逻船一出去,对面都要吓得抖三抖,生怕咱们突然打过江去。”
“哈哈哈,那还是永坚兄的水师威武。”鲁锦顿时笑道。
“大帅,你什么时候带咱们兄弟打过江去?”廖永坚也很兴奋道。
“过江不急,永安兄的101师昨日才攻克庐江,接下来还要打舒城和桐城,你们这边也要先拿下沿江一线的全椒和滁州,定远那边还要打下濠州和怀远。
“咱们江北之地还未尽取呢,过江着什么急?”鲁锦笑着反问道。
杨璟闻言这时也插话道,“大帅,我们东线兵力还是太少了,若是还要取全椒和滁州,我担心兵力不够,而且可能还需要北线的兵力配合,不然我很难打下这些地方。”
“哦?怎么说?”鲁锦一边带着诸将进城,一边诧异的向杨璟问道,这还是第一次听杨璟说出这么没自信的话。
杨璟当即解释道。
“大帅,和州太重要了,我手中只有三个步兵团,和一个水师团,但江对岸却有数万大军虎视眈眈,我根本就不敢出全力去攻打全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