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神,浑身冒热气。
一大早,杨束就起了。
“爹爹的小宁儿。”杨束亲着闺女的脸蛋,明明是凑过去看一眼,但他待了一刻钟才走。
整理好衣物,杨束去了海棠院。
“人醒了?”杨束问侍女。
“还在睡着。”侍女屈身行礼。
“去熬药吧。”
杨束推开门,轻步进屋。
刺史府不如他这安全,许靖州忙着收拾殷家,无法照顾许月瑶,伤好前,许月瑶都会住在海棠院。
在床榻边坐下,杨束抚了抚许月瑶的脸。
“醒了。”见人睁开眼睛,杨束露出笑。
“大舅兄将你的衣物送了来,真是不容易,我也有获得他认可的一天。”
杨束扶许月瑶坐起来,在她身后放了软枕。
“怎么不说话?”
“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杨束握住许月瑶的手,将脸凑过去,“我长的这么俊美,你多看看,肯定能想起来。”
“咱们才刚成婚啊!”杨束低嚎,伤心的不能自己。
许月瑶哭笑不得,少顷低了头,声音很轻,“我的里衣,换了。”
“不是我。”杨束忙否认,“府里有侍女,我知道,咱们还没到那一步。”
许月瑶松了口气,要是杨束换的,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羞也羞死了。
“大哥……”
“昨儿来过,你要想他,我让人递话。”
“等你好了,我就下聘。”杨束看着许月瑶,温声道。
许月瑶愣住,“大哥他,同意了?”
杨束叹气,将人揽进怀里,“大舅兄能力出众,都想跟他搭上关系,你呢,是最快最牢固的路。”
“那些个狗玩意,没啥子道德,净是下作的手段。”
“有这一次就够了。”杨束捏了捏许月瑶的手,“你我定下亲事,他们就不敢惦记了。”
“我也不用担心到手的媳妇飞了。”
“等你满十八,咱们就成婚,让大舅兄好好看看,我是不是真心的。”
“虽说还有些日子,但嫁衣也可以开始绣了。”杨束扬起嘴角,朝许月瑶抛了个眼色。
许月瑶脸瞬间红了。
“我、我困了。”
“困了?”
杨束挑眉,满眼意味,笑的肩膀都抖了起来。
许月瑶羞恼,扯了扯被子,不看杨束。
“我的错,我下次笑小声点。”
“嘶,怎么掐人啊!”
“是我语气不够诚恳?”
“那我重说……”
被赶出屋的杨束,眨巴了两下眼,他都整出气泡音了,还不够诚恳?
“王上,许刺史砍断了殷年的右臂,一庄园的人,全进了监牢。”牌九第一时间把情况禀给杨束。
杨束抬了抬眼帘,“大舅子还真是半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其他几家,什么反应?”
“冯家、曹家上了裘家的门,仅片刻,就出了来。”牌九道。
杨束嘴角勾起,“裘家倒是果断。”
“将消息放出去,让这些家族看看,我宰他们,会不会掀起动乱。”
田家,书房里坐满了人。
“捞?怎么捞?许靖州是杨束的左膀右臂,他明摆着不与殷家罢休,咱们插手进去,无非再搭上百口人。”
“可什么也不做,未免冷情,咱们不团结,杨束只会越加轻视。”
“不若煽动民意?”
“煽动民意?许靖州修路搭桥建学堂,事情闹起来,你以为民众会站我们这边?”
“不妥。”年长的老者跟着摇头。
“裘家那边?”
“冯家、曹家上门,连面都没见到。”
“他们这是弃了殷家。”
书房的议论声,停了停。
裘家不插手,光凭他们,根本扳不了这个手腕。
“殷家也是糊涂,只看到裘家同许靖州亲近,却不看裘家待许靖州的态度,那是放同一平面,半点不敬都没有。
他们倒好,上来就伤人,许靖州就一个妹妹,看的跟眼珠子一样,不发疯才怪!”
“递个信到绥河,算咱们尽到心意了。”
商讨出了结果,众人起身离开。
陆韫凝视升腾的水汽,听到脚步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