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好奇道,“娘子买这个做什么?”
“做个袋子,回头可以直接拎着。”陈文芳解释道。
“绳子不是一样也可以拎吗?”
“那个不太一样,这种会比较有面子。”陈文芳笑道。
“那娘子等下做出来看看?”王二牛拿着纸说道。
“嗯,还是我指挥,等下让胡四婶做吧,她手工比较好。”陈文芳还是老实说道。
两人又顺道去卖种子的铺子,从原先订下来的每三日送三百斤蔗糖,改成每三日送五百斤。
老板很是高兴的应下来,见陈文芳两人要离开,便开口笑道,“陈娘子,今年南方甘蔗丰收,蔗糖价格调了些,现在七十文一斤了。”
“那太好了,多谢李老板。”陈文芳也高兴,价格调低了,自己成本也降了啊。
“还有一件事。”李老板压低声音道,“有个货商不知道在哪里知道的,你从我这订的蔗糖,他也订了一百斤,怕是有人要与你抢生意,陈娘子你可要注意些,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我把价格与他卖高些了,一斤九十五文,让他与你抢生意。”
“这样啊,”陈文芳笑着行了个礼,“非常感谢李老板,有心了。”
王二牛也抱了抱拳示意感谢。
两人便往陈记走。
陈文芳问王二牛道,“夫君,你说是谁买蔗糖?是不是想抄我们的?”
王二牛道,“生意做大了,自然有人抄袭,我会查清楚的,娘子,莫担心。”
陈文芳点点头,刚进门,初一就拉着她上楼了。
“怎么了?”陈文芳笑道,“多大个人了,慌里慌张的。”
“干娘,我件事情想同你说。”初一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什么事?你说。”陈文芳也认真起来。
“我想以后自己管理我的月银。”初一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陈文芳。
陈文芳噗嗤一下笑了,说道,“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你自己管账的,这边的月银也是我定好了叫你发下去的,你自己去把你的月银拿走吧,然后把账做上就可以了。”
“好勒,谢谢干娘,嘿嘿。”初一开心到飞起,奔跑着下了楼,在账本上记下重重的记下一笔,陈文芳开了库房把他的银子给他了,月银加奖金还有他的压岁钱等等零零碎碎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五十两。
初一拿了银子贴身放好,跟陈文芳告假出去了,陈文芳只得嘱咐道,“不要乱花钱啊,留着以后娶娘子呢。”
“知道了,干娘,我不会乱花钱的。”初一仍沉浸在支银子的喜悦中,高兴的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王二牛正跟一个货商谈好订单,见初一出门,便问陈文芳道,“初一怎么了?这么高兴。”
陈文芳正在跟自己手里特硬的油纸较劲,头也不抬的说道,“他把他的工钱都支走了,想是要买什么东西吧。”这纸折下来怎么会反回去呢?看来只能用针缝啊。
王二牛皱了皱眉,他偶尔也看看账,初一的存银都有一百多俩了,吃住都在陈记,他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不会被人骗了吧,虽说这个孩子很机灵,但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自己也算他半个爹了。
“汉阳,帮我查查初一那小子最近在干嘛?”王二牛叫汉阳查查他。
王汉阳虽有疑虑但还是去了。
吃过午饭,正是客人少的时候,大伙都坐着偷个闲,偶尔有客人过来买点东西。陈文芳拿上油纸放到桌上,“四婶,来帮我缝个袋子。”
陈文芳把折腾了好久终按脑海里的想法折出来的方方正正的手提袋放到她手里道,“这四个小孔帮我锁一圈边,底下跟旁边我糊了浆糊的地方密密的缝一圈,我担心浆糊容易散。”
胡四婶拿着袋子撑开又合上,细细看道,“东家真厉害,这个做出来怪好看,直得像根戒尺。”
“娘你这话说的,东家明明就是用戒尺折出来。”柯子明显就是被宠的叛逆少女。
陈文芳没所谓,摸摸她的小包包,笑道,“柯柯说得对,去帮我找俩根小臂长的绳子过来。”
“好勒。”柯子得到夸奖,快乐的去了。
小玲跟王娘子在旁边看胡四婶缝纸袋,别说,胡四婶的针角那叫一个密实,跟缝纫机踩出来的一样直。
陈文芳是真心佩服,夸道,“四婶这个手艺真的没得说,厉害了。”
小玲眨眨眼睛道,“东家,那这个要是用布做的,那不是更不容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