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静室中打坐修炼,一名筑基弟子突然找到他,称有一位前辈找他。
修炼被打断,他心中颇为不满,但灵鹤堂本就担负迎客之责,他无法推托,只能让其把此人请来。
见到陈渊后,他心中的不满立刻烟消云散。
陈渊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如威如狱,差点把他压垮,这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修士,竟是一位元婴真人!
中年修士毕恭毕敬,接过陈渊交给他的木盒,当即赶回宗门,拜见何长老。
现在何长老有请,他更不敢有丝毫怠慢,骑着灵鹤,引陈渊进入白鹤宗山脉,来到何长老洞府。
按照白鹤宗规矩,来历不明的修士,一律不准进入山门,尤其是元婴修士。
何长老请陈渊至洞府相见,足见对他的信赖。
陈渊跟在中年修士身后,落下遁光。
灵鹤迎了上来,它显然知道陈渊的身份,修长的脖颈往下一伏,恭声道:“老爷在府中等候,前辈请随我来。”
陈渊微微一笑:“有劳了。”
中年修士见状,对陈渊抱拳一拜:“晚辈告退。”
陈渊点了点头,他翻身骑上白羽鹤,飞上天空,消失在天边。
陈渊跟在灵鹤身后,走入洞府,走过通道,来到石厅之中。
他看到端坐在石桌后的白衣老者,停下脚步,抱拳一拜,含笑道:“何道友,在下贸然来访,还望道友不要见怪。”
何真人看到陈渊面容如此年轻,目中闪过一丝惊讶,起身相迎,拱手还礼:“陈道友哪里话,快快请坐。”
陈渊一撩后襟,在何真人对面坐下,何真人转头吩咐灵鹤:“你下去吧。”
“是,老爷。”灵鹤脖颈一伏,柔声应下。
它转身走出洞府,何真人方才坐下,抬手示意陈渊饮茶,笑道:“老夫与玄元道友相交莫逆,曾数次前去凌云派拜访。”
“今日看到诸葛师侄的信简,得知道友结婴的消息,很是高兴,恭祝道友结婴成功,享寿千载。”
陈渊端起何真人早已准备好的灵茶,清香扑鼻,轻啜一口,带着淡淡的花香,饮下之后,明目清心。
他放下茶盏,赞道:“好茶,还要多谢道友,在掌门真人离宗之后,对凌云派多有照拂。”
“在下回归宗门之后,便想来拜访道友,奈何在下结婴不久,修为浅薄,尚需闭关修炼,才一直耽搁到现在。”何真人笑道:“道友谬赞了,老夫只不过是受玄元道友所托,看顾凌云派一二,竟连道友回归宗门之事,都未曾听闻,实在愧不敢当。”
陈渊正色道:“在下回归宗门不过三载,何道友远在宋国,还要闭关修炼,不知此事,实属常理。”
“此前紫阳宗对本派多有欺压,若不是因为道友的存在,度坤道人无所顾忌,本派处境会难堪十倍。”
何真人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诸葛启在信简中并未详述陈渊来历,只说他是凌云派弟子,三年之前结成元婴,回归宗门,担任太上长老,特来拜访。
他不知陈渊性情,但陈渊把姿态放得很低,让他不知不觉间消去了戒心。
不过何真人面上还是自谦道:“齐国六派格局不变,这是四大玄宗一致做出的决议,便是没有老夫,度坤道人也不敢赶尽杀绝。”
陈渊闻言,目中闪过一丝精芒,放下手中茶盏:“在下回归宗门之后,就很是疑惑,为何魔宗会突然撤离齐国,六派掌门也随之消失,四大玄宗又为何力保齐国六宗格局不变,不知道友能否为在下解惑?”
何真人手上动作一顿,脸上笑容敛去,沉吟了一会,缓缓道:“诸葛师侄曾经来拜访老夫,询问玄元道友下落,只是他尚未结婴,老夫不好明言。”
“道友作为凌云派太上长老,已经有资格知晓内情,老夫自当和盘托出。”
他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容老夫慢慢道来……道友从齐国一路而来,可曾注意到沿途各国天灾不断,旱涝频仍?”
陈渊心中一动:“不错,在下所经之处,战乱四起,凡人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就连修仙界,也是颇为混乱,劫修四处可见。”
何真人手捋胡须,神情凝重道:“接下来老夫所说之事,关系重大,还请道友不要外传。”
陈渊正色道:“道友请说,在下定会守口如瓶。”
何真人手上一顿,一字一句道:“之所以各地会天灾不断,甚至修仙界都越发混乱,发生这种事,是因为东华洲上的灵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