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命丧箭下。
赵山停下脚步,猛扑过来,口中惊呼道: “师父!” 陈渊目光一闪,稍稍放慢了脚步。 王聪离李管事最近,但在他中箭后,却是毫不停步,反而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从李管事身边超过。 生死关头,李管事目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左手用力一挥,一道细长难辨的白色丝线从手上的指环飞出,缠在王聪的手臂上,往身后用力一拉! 王聪就像是飞驰之中,被套马索套中的野马一样,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往右一偏,恰好挡在李管事身后。 嗤! 羽箭穿过王聪左胸,箭头透体而出。 赵山身形猛地顿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陈渊也是神情微变,持刀之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两人脚步放缓,守在谷口的黑风寨山匪却是畏缩在一旁,不敢攻上来。 唯一一名炼骨山匪,刚才已经死在了李管事剑下,剩余山匪只有炼皮境,根本不敢招惹三人。 王聪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李管事,满脸不甘之色,口中鲜血汩汩流出: “呃呃……李勇,你,你不得好死……” 李管事面色冷峻,左手手腕一抖,把王聪抛向追来的吴东。 吴东左手一掌拍出,把王聪击飞到一旁,再一运力,攻向李管事。 刀锋破空,发出尖锐啸鸣,李管事却是面不改色,左手手腕往上微微一扬。 咻! 一支三寸短箭从他腕下袖口激射而出,近乎无声无息,快若闪电,直指吴东咽喉! 吴东避无可避,浑身汗毛倒竖,狂吼一声,猛地抬起左手,拦在身前。 嗤! 短箭穿透吴东左臂,带出一阵血花。 李管事转身奔向谷口,陈渊纵身跟上去,不忘转头朝赵山低喝一声: “师兄,快跟上!” 赵山一個激灵,顾不得其他,跟在李管事身边,冲向谷口,但却悄悄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山匪欺软怕硬,看到连吴东都受伤了,不敢阻拦三人。 但吴东就在身后看着,他们又不能直接让开,只能象征性地抵抗两下,再故作不敌,让开一条路。 李管事三人急于逃命,也不和他们纠缠,待山匪退开后,立刻冲出谷口。 吴东看着三人亡命奔逃的背影,却是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抬起左臂,拔出短箭,仔细检查伤口。 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呈鲜红色,再轻轻嗅闻一下,没有任何异味,吴东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蒋锋来到谷口,看着吴东检查伤口,关切道: “东哥,没事吧?” 吴东从腰间撕下一块布,胡乱包扎了一下伤口,咧嘴一笑: “没事,袖箭上没沾毒,也幸亏我反应及时,没伤到要紧处,回山寨找墨大夫看看就行。” 蒋锋松了一口气,然后杀气腾腾地道: “大哥说了,百兵堂的人不能留,我这就带人追上去,把他们全杀了!” 吴东却是摇了摇头: “不,我去就行了,山林茂密,你的箭术不好施展,不如留在谷内,守好谷口,别再让人逃出去。” 蒋锋迟疑道: “你的伤……” 吴东满不在乎地挥了挥左臂: “皮外伤,不碍事,那李勇被你一箭射中右臂,实力大减,我再带上三个炼骨的兄弟,肯定万无一失。” “也好。”蒋锋点点头,抬首望了一眼还在和张金奎激战的谢全,“张金奎果然勇猛,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吴东哈哈大笑: “那李勇要是和张金奎联手,说不得还有一番苦战,但谁曾想他竟然是个胆小鬼,真是白瞎了六阳剑的名号!不过这一番算计却是白费功夫,在这深山老林里,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半个时辰后,一片茂密的山林中,李管事三人劈开身前的荆棘藤蔓,艰难往山上攀行。 他们身上的黑色劲装变成了一块块破布,皮肤表面被荆棘割开许多细小的伤口,鲜血淋漓。 在三人身后,隐隐可以听到吴东的呼喊声: “跟上,别让他们跑了……” 三人逃出山谷后,李管事只是用金疮药简单处理了一下右臂的伤口,吞下一颗止血丹药,吴东就率人追了上来。 识得路径的向导死在了山谷中,三人不敢走来时的山路,只能随便选择一个方向,逃入山林之中。 山林中布满荆棘藤蔓,三人只能生生砍出一条路,吃尽了苦头。 吴东率领山匪,在身后紧追不舍,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