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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要是别人还有可能被其偌大的名头给唬住了。但萧栖梧原本就是执掌万象洞和打神鞭之人,对此应该知之甚深才对。
他又怎会携了打神鞭潜逃呢?
这打神鞭如此鸡肋,但却偏偏又是创派祖师之物,算是宗门的一个圣物,这样的东西,既无用,又是怀璧其罪的烫手山芋,萧栖梧为何要取呢?
这背后必定有其他原因?
萧栖梧的失踪和打神鞭的遗失,说不定根本就是两件事。
因为萧栖梧没有任何动机,拿走打神鞭。
就算他要走,他也不该拿了打神鞭。他若独自离开,说不定压根没人过问,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但他拿了打神鞭这等鸡肋在身,那纯属给自己惹一身骚,殊为不智。
杨思铉在这桩迷雾般的案件中,一番思量,就抓住了要紧的关口处。
朱鹤带着段融落在云浮峰的楼阁前,朱鹤道:“你去吧。为师还有事要处理。”
朱鹤说着,身形便如鬼魅般消失,往楼阁上自己的房间而去。
段融则脚步匆匆地来到楼阁一楼大厅后面的修炼密室里。
萧玉枯坐在樊红蕉那密室内,她的目光有几分呆滞,发丝也很凌乱。
沈觅芷捧着一碗鸡蛋羹,蹲在她身前。
沈觅芷挖了一勺,送到了萧玉的嘴边,萧玉哪里肯吃。
沈觅芷道:“萧姐姐,你好歹吃两口。别还没等到他回来,你自己先倒下了。”
萧玉却是紧抿着嘴落泪,一句话也不说。
樊红蕉站在那,也是心头烦躁。
还好段融受刑那日,她在外面遇到了沈觅芷和西门坎坎,便将他俩弄来,看顾萧玉。要不然她更该烦死了。
就在这时,樊红蕉忽然听到密室石门那里,隐隐传来一个声音。
“师姐,开门!”
樊红蕉脸色一怔。
密室内的几人都听到了,顿时都脸色一变,盯向石门那里,侧耳听着。
那声音又响了一遍,樊红蕉道:“好像是小师弟。”
樊红蕉说着,已然闪身到石门旁,旋动了开门的机关。
萧玉听到第一声时有些恍惚,但第二声虽然隔了石门,她也已经听出来就是段融的声音。她最初还以为在做梦,这几日她一睡着就会梦到段融回来。
但看着樊红蕉叫着小师弟冲过去,萧玉已经恍然而觉。不是梦,就是段融回来了!
樊红蕉打开石门,就看到段融站在石门外,目色焦急地看向她。 段融道:“师姐,萧玉呢?”
段融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人影从樊红蕉身后奔了出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夫君!……”
萧玉伏在段融的肩头,失声痛哭。
段融拍着萧玉,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樊红蕉、沈觅芷和西门坎坎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相拥,都有些心有戚戚焉。
沈觅芷和西门坎坎更是眼泪汪汪的。
“你哭你的?你拉老娘的手干什么?”
樊红蕉一把将西门坎坎推得一个趔趄,有些厌恶了擦了擦了自己的手。
西门坎坎抽着鼻涕,抹泪道:“你这人怎么这般铁石心肠?!我不过触景生情而已,用得着这么粗鲁吗?”
萧玉本来还在哭,被西门坎坎那话逗得一乐。
段融替萧玉擦了泪,道:“我听师父说你这几日不怎么吃东西?”
萧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道:“夫君生死未明,我吃不下。”
段融笑道:“我死不了!”
他看着在场的诸人,说道:“我们难得重聚,今日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段融说着,便扭头看向樊红蕉,道:“师姐,我看也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在你这密室里。可好?”
樊红蕉笑道:“好得紧!小师弟,师姐之前几次叫你喝酒,你都不来!这次我可要好好试试你的深浅。”
“好啊!”段融道:“不过,师姐你可要小心一点,我和我家萧玉,可都是千杯不醉的酒性。”
“是吗?”樊红蕉眼神有些挑衅地看了萧玉一眼,道:“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千杯不醉的人给喝趴下了。”
接着,几人便围坐在樊红蕉修炼密室里的石桌前,让舍人们上了菜肴,抱了几坛子酒来。
段融先抱起一坛子酒,啄开了酒封,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