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严禁她把这种谣言说出去,免得在街坊邻居中丢人。
不过苏母自然清楚女儿说的是实话,她能不知道枕边人是什么德行?
她当初不给女儿撑腰还能用母女俩是要靠这个男人生存,但如今女儿这么有本事了还要助纣为虐。
那只能说苏父训狗的本领挺不错的。
又忠诚又会舔,还能帮他反咬自己的崽子,嗯,从这点来看苏母还不如狗。
应该是个麻木的奴隶了,已经在这些年中成了苏更生继父的形状,什么都不想改变,即使沉沦下去,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
饭馆里,苏更生带着弟弟小杰来到饭馆,点了一大桌子菜。
她给弟弟夹了一大碗菜后,才说道:“我不会让你辍学的。”
小杰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直到苏更生犹豫再三后的开口:
“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顶着西瓜头,带着眼镜一副老实学生扮相的小杰停了下来。
他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后,就对着姐姐疯狂摇头。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
苏更生继续追问,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仍旧只顾着摇头,还把手中的碗给放了下来。
时隔这么多年终于愿意撕开伤口的苏更生满眼失望,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来一句:
“吃,毕竟是你亲爸。”
“不……不是因为这个。”
小杰在苏更生的目光中撒谎道:“我那个时候小,真的记不清楚了。”
他当然记得清楚了,小孩子小时候什么都能记不清,但是没见几个人记不清小时候听过的那些鬼故事。人能忘记幸福,忘记开心,但是很难忘记仇恨,忘记恐惧等对自己心灵造成巨大冲击的事情。
所以当时看见那一幕的小杰自然不会忘记自己亲爹侵犯亲姐姐的事情。
但是各种因素交织,他选择对姐姐说谎,哪怕苏更生拿筷子的手捏出了青筋,拿水杯的手也在颤抖。
苏更生喝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平静的开口:
“我小时候不懂,很害怕,但现在就想告他!但是我没有证据,卫生间门上那通风口一直没有拆,我知道你当时就趴在下面,我看见你了。”
苏更生呼吸急促,却强忍着让自己平静的说出这段话,说到最后,声音更低,却语气更急。
小杰自然能明白姐姐的意思,但他低着头,眼睛胡乱飘了起来,用哭腔顾左右而言他的给自己诉苦:
“他一生气就打妈,也打我,往死里打那种,我害怕……”
说到最后,他开始掉起了眼泪。
苏更生沉默了,眼中也重新充满了失望。
窝囊弟弟最终选择了逃避,在某种意义上,亲弟弟再度做出了选择。
一如当年对方亲眼看着自己被继父侵犯时那样,如今也再度选择了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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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对牢弟来说,逃避可耻,但有用。
而对苏更生来说,牢妈当年袖手旁观了一次,牢弟如今袖手旁观了两次,不可谓不叫她心寒。
正直的苏更生现在无法将那个牢爹给送进大牢里去,一时陷入了绝望。
但饶是如此,在吃完这顿饭后,她仍旧如她亲妈所料的那样,选择了给他们擦屁股。
即使这亲妈亲弟弟继父一直深深伤害了她。
嗯,以后她可以说‘我曾三度遭到了伤害……’。
……
夜里,苏更生站在自己住的宾馆外面,给苏母打去了电话。
“房子我买了,过户到我名下,你们别打主意了。”
“那钱?”
“明天我把钱打给你,房子你跟小杰住,他要是敢再犯浑……”
“好好好,但我给不起你房租啊,你在北京挣大钱,你不能因为这点小钱,就把你亲妈赶出去吧?还有,那你以后每个月还给我寄钱吗?”
“……”
苏更生挂断了电话,痛苦地掩面哭泣。
有些人一生都会被童年治愈,有的人却在用一生治愈童年。
有的人能双拳打破家徒四壁,铁棒敲碎命运牢笼。
而对于苏更生,即使她凭自己已经打破了家徒四壁并一脚踏进了京城,但是她的灵魂却还被束缚在这炼狱的枷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