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像一场无声的雪。
霍砚庭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对自己的师父用蛊?"
"嗯。"姜沫点点头,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师父后来逼出了蛊毒,但伤了根基,那天之后,红罂被逐出师门,永远不许再踏足京城。"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门。
"她执念太深。"姜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这些年销声匿迹,直到师父去世她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我猜她这次突然回来是因为小师妹。"
姜沫深吸一口气,"她比我跟在师父身边还要早,我想,她应该是见过小师妹的。"
"和小暖有关?"霍砚庭的声音陡然转冷,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若真如此,他不介意让那个女人知道,动他霍砚庭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姜沫摇摇头:"我不确定,但红罂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她想起白日里那个女人意味深长的笑容,眸色深了深:"当年的事还有太多谜团,或许找到爆炸案的真相,才能解开所有谜团。"
话未说完,霍砚庭突然将她紧紧搂住。
他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却奇异地带来安全感。"别管红罂如何。"
男人声音闷在她发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有我。"
姜沫怔了怔,随即放松下来。
她将脸埋进男人颈窝,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杉气息。"好。"
雨声渐密,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模糊在窗玻璃上。
霍砚庭打横抱起已经昏昏欲睡的姜沫,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
怀中的重量让他无比踏实,就像漂泊的船只终于找到港湾。
而此刻城市的另一端,某间昏暗的公寓里,红罂正把玩着一枚残缺的玉佩。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诡谲的光影。
"游戏才刚开始呢,我亲爱的师妹。"她对着虚空轻笑,声音甜得像浸了蜜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