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经》所载,日正沧渊而暗,遂两界相通!原来是指这个意思?”
参商大喜过望。:]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而杨培风听明白后,简直就像挨了一记晴天霹雳,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破口怒骂道:“婢养的!你晓得去九幽的方法,偏还来找我的不痛快?自己不能去,不能等?偏让老子跟着受罪?”
参商窃他寿数这事先不说,八成另有隐情。但对方找上门来,必是因为自己接触过智远和尚,有可能知道去往九幽的法门。
当时他在路上与参商迎头一撞,立即就头疼欲裂,记忆受损。应是搜了他魂而又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方才作罢。
但是,参商其实知道如何去九幽。退一万步讲,她不知道,那也有一些线索。
参商不找上门,即便这些是他必要经历的劫难,那也必不可能因为牵扯到木子凉、三清山,以及九幽等禁忌,而被无限放大。
因为沈隗的缘故,木子凉等了智远五十年,并且答应智远,至少等杨培风五十年。而参商呢,恰好先就拿走了他五十年寿数。
环环相扣,好大一桩阴谋!
好在杨某人真个世所仅有,短短两年就揭开参商的真面目。`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被骂得体无完肤,参商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十分委屈地解释道:“《星经》共十六卷,全书近二十万字,其中关于九幽的记载不下十处。我单是从某处仙古遗迹中找到它就耗费了几百年,逐字逐句译出又几百年。然后,然后……”
然后听说有个天心境的年轻人知道九幽,那她能忍得住继续关起门来,皓首穷经?
参商一本正经道:“再说了,这句话晦涩难懂,我也是忽然明悟。”
杨培风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笑得极为凄凉,“拢共就十一个字,好个晦涩难懂啊。”
感受到年轻人的冲天怨气,参商选择性沉默下去。
她其实真没办法,沧渊太大,就那个所谓的“正”,她怕不是就得测量多年,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找准位置。
杨培风无奈叹息道:“日就是太阳,正乃正中、垂直。暗,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指日食。咱慢慢等吧,时机一到,你应该就能如愿以偿。”
因缘际会,命该他受此一劫,没法子的事。
“话说,这日食几年一次,还是几百年一次?我没那本事算出来,时间太长的话,我可不等啊。`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今天。”参商抬头望向虚空,“就要到了。”
“嗯?”杨培风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急道:“前辈,在下境界低微,与你随行恐会拖累。咱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别开玩笑了,谁知道九幽是什么鸟不拉屎、妖魔横行的鬼地方?
他如今没了诸多烦事,当务之急是赴人之约,绝不是到九幽找死。
参商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你感觉不到吗?”
杨培风神色凝重,莫名其妙的,心下变得惴惴不安。
“感觉不到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他赶紧俯身拍了拍小葫芦,“别愣着,倒大霉了,快跑!”
他当然有所警觉,只不过就死鸭子嘴硬。
阴阳五行、风雨雷电等等自然属性,杨培风最敏感的是风、雷。
已经起风了,尽管还很微弱。
大海上起风而已,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有。但随这道风同时而至的,是海浪的呼啸声。
葫芦舟不受控制地摇晃。
一切都还仅仅是个开始……
“收!”
杨培风将小葫芦系在腰间,接着瞪大眼睛,“大潮来了!”
太阳顷刻间暗了大半,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巨大的海浪就将他直接吞没,奋力冲上云层。
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杨培风已不知天地为何物,好似世界颠倒。他拼了老命在水中遁行,却始终飞不到终点。浑如之前梦中场景。而且各种声音交杂,极为混乱。
“两个世界的伟力你安敢抵抗?不想被撕碎,掩去形体。”参商的嗓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急病乱投医的杨培风,低头掐抉喝了个“散”,肉身立即化为一团无形清气,游离于两个世界之间被反复拉扯。即将魂飞魄散。
“哎,真是个麻烦。倒也不怪你,小小天心做到这程度,已算不错了。”
随着一道埋怨声传来,杨培风逐渐失去所有意识。
参商出手了。
境界往往代表不了一个炼气士打架的能耐,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