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似天眷一般,明明与北国是一片土地,这里的土壤却就是要肥沃的多,如被富饶之神祝福过一般。
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眼前之人不是只说不做之人。
他正在一步步的践行着自己之愿。
他酿酒,他下厨,看似做着粗坯之道,最终却又都指向那殊途同归愿景以及终点:天下太平。
童玄命的眼前,此刻有琼浆玉液,有无上美食,他却现在却再无半点多吃多饮的之意。
此情此景,似应了苏瑾赠他那首《行路难》中部分内容。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
而他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停杯投箸不能食。
不是以单纯的争霸作为终途,而是期望四海升平,这就是何其难也。
可这种事,不就该是那种存在该做的么?
童玄命脑海之后,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了两字:人皇!
终于,他长长吐出口气,目光迎上苏瑾,继而开口,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那不知苏宗主所言之中的未来,是否单指中原之地?有没有算上我这贫瘠冰原之上的国度。
又不知苏宗主你宏愿中那‘百姓温饱,不饥不寒’,是否单指中原之民?有没有算上我北国冻土的子民?”
苏瑾此刻无比郑重,眼中是如山般厚重,如火般热烈的真诚:
“某之求,非一国之君,非中原之主,非求天子位。
某之愿所及,为这天下地上,人族百姓,莘莘万民。”
于是,童玄命起身,双手捧着酒坛,朝身旁杯盏倒酒,满的近乎溢出。
他不曾坐下,看向身旁自己带来的少年,语气之中满是严肃,郑重。
他说道:
“轩宇,给你家师尊磕头,敬酒!”
继而看向苏瑾,语含托付:
“苏圣主,这孩子是老夫在族内最看中的后辈,老夫决定扶他登基。
而今天,老夫亦将他托付给你。
让他……
拜你为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