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城,丞相府。
“算算时间,路博德他们应该到合州了。”霍去病看着舆图,“陆兄,咱们后续应该按照制图六法重新制作这片地区的舆图,那套经纬度的方式还有难度,目前也用不上。”陆鸣躺在摇椅上,两口吃掉一个橘子,默默怀念起后世的果冻橙、沃柑、耙耙柑,想着想着就留下思念的口水,听到霍去病的话之后,擦了擦嘴角,“你可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全国最高军事长官之一,这点事你自己决定就好。”陆鸣拒绝对方发出的工作邀请,继续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你是在摆烂么?”霍去病有点奇怪,往日里的陆鸣谈不上喜欢干活,但也是有问必答,比较上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吃货怀念美味水果却吃不到的惆怅。“你不会是在食盐方面受挫了吧?”“怎么可能,我都要准备收网了,就等在骆家最高兴的时候抽他。”此时的番禺城内,不知何时,何家盐铺要无盐可卖的消息被传遍满城,前去买盐的人却更多了,店铺门前甚至都在排队,从早到晚都有人在排着。店铺掌柜的已经在排队的人群中认出了几张熟脸,“什么人家需要买这么多的盐?”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卖得便宜,想要买回去囤着,这几个人也买得实在太多,难不成是别的店铺过来进货来了?奇怪的是,他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东家的时候,东家却告诉他不必理会,他只好看着这些人一次次的过来排队,买走大量的盐。私下里他也打听过,另外几家降价五百文的盐铺那也有人反复去大量买盐,其中必有蹊跷。更奇怪的是,几家盐铺的东家都不在意,让他们不要管,只要人家正常给钱就正常往外卖。此时的何家,“父亲,不能再这么卖了,骆家摆明了在低价买入咱们的盐,就算你没办法,也可以去找富民侯啊。”何安的长子何鑫,眼看着自家的盐被人低价买走,过些天就要高价卖出来,急的他来回转圈。“咱们去找富民侯吧,再这么卖下去,除了骆家那些人谁都得不到好处。”每一斗盐都是钱,哗哗的这么往外卖,他心疼得很。何安静静地看着他,“稍安勿躁,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举荐给富民侯。”“咱们要想办法…嗯?举荐?”何鑫愣了愣,“父亲你是在说举荐么?”好小众的语言,何鑫想不到父亲和自己怎么能和举荐两个字扯上关系。“就是举荐,为父要举荐你当官呢。”何安强压着嘴角,等着看儿子震惊的表情。“父亲,你……”何鑫来回打量自己的老父亲,目光中全是怀疑,“其实咱们家颇有家资,哪怕这些盐都不赚钱也能活的很好,父亲你不必过于忧虑。”何安疑惑道:“我怎么忧虑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忧虑的?”“唉…”何鑫长叹一声,“父亲,你都忧虑的说胡话了,儿子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空气突然安静,何安看看儿子又看看自己,思来想去终于明白儿子在说什么,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杖,对着儿子的屁股就打过去,“谁说胡话,我问你谁说胡话,你看着我的手杖说,究竟是谁在说胡话。”何鑫不敢还嘴,只是一味逃跑。追着打了四五下后,何安累的气喘吁吁,想到自己当时激动的样子,也不怪儿子怀疑自己说胡话。“回来吧,不打你了。”何鑫跑过来,“父亲,你清醒了么?”何安:今日份父爱余额已用完,无法补充。“啪,”“你清醒了么?”挨过打之后,何鑫终于老实下来,“父亲,你要举荐我做什么?”想到某种可能,他立刻慌张的开口,“父亲,你年事已高,我要留在你身边尽孝,可不能举荐我参军啊。”“啪,”又是一棍子,“你要记住,现在一定要保密。”何安压低声音,“富民侯赐给我两个当官的名额,咱们俩一人一个。”“嘶…”何鑫倒吸一口冷气,竟然真的是举荐,哪怕他性格有些跳脱,但是也明白两个当官名额的珍贵,也正是明白商人当官有多难,他刚才才会以为自己的老父亲在说胡话。看着愣在原地的儿子,何安终于舒服起来,你说你,刚才就这副表情的话何苦挨顿打,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子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