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在孩子掌心发出窸窣响，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秦淮茹。

“他叫小石头。” 秦母端着碗鸡蛋羹出来，瓷碗沿缺着块豁口：

“你俩要是不嫌弃，就把这娃带回去。他会帮着喂鸡，还会给你捶背呢。”

小石头听见这话，突然放下馍，小手在阎解成背上轻轻捶起来，力道像小猫挠痒。

“解成，你看这孩子跟你多亲，你俩有缘分呐。”

秦淮茹话音刚落，阎解成就笑眯眯地一个劲点头表示同意。

回程时，小石头坐在两人中间，小手紧紧抓着车座前的横杆。

路过供销社，阎解成进去扯了块红布，秦淮茹当场就用别针给他改了件小坎肩。

孩子摸着新衣裳上的盘扣，突然奶声奶气地喊：“爸，妈。”

秦淮茹的眼泪砸在车把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阎解成猛地攥紧车闸，回头看见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铺满落叶的路上，像幅扯不开的画。

回到四合院时，三大妈正在家门口择菜，看见他们带回来个男孩，手里的针线 “啪嗒” 掉在地上。

“老阎，你快出来，快出来看看啊。”

阎埠贵听见老伴的叫喊声，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场景愣了好一会

“这孩子…… 这孩子看着真精神！”

小石头见状，怯生生地往秦淮茹身后躲，好一会才敢探出头来再看一眼。

这孩子的到来就像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块石头，没多大会整个四合院的人全知晓了这事。

二大妈正蹲在自来水龙头旁洗菜，听见动静手里的菜 “啪嗒” 掉进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腿。

她直起腰往前院瞅，见小石头怯生生地躲在秦淮茹身后，立马凑到旁边择菜的张大妈耳边：

“你瞅这孩子，眉眼倒周正，就是不知道底细，别是带了什么病根来。”

张大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年头领养个娃也是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