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先把退烧的药给他们兑了喝下去。”
雷丽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着江绵的吩咐去做。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哥嫂家吃饭用的碗,把热水倒进去。
江绵则是负责把退烧的药粉放进去,每个人的用量都不一样,她放的格外小心。
见只有六个碗,江绵就让雷丽再多拿两个碗出来,拿了另外一种药粉兑好水,让她一起喝下去。
药粉苦的让人脸都皱成了一团。
雷丽不傻,见江绵一脸严肃的模样,忍不住小声问:“江绵,我哥嫂他们这是咋了?很严重吗?”
江绵瞥了她一眼:“这两天是你照顾的他们吗?”
雷丽点点头。
“那天嫂子从娘家回来的时候人就有点发烧,当时我就让她去公社拿药回来吃,结果没想到越来越严重,还把家里其他人都给传染上了。”
“昨晚上他们就躺床上起不来了,今早还是我让人去帮他们请的假。”
江绵点点头,盯着碗里的药汤没说话。
雷丽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看她沉静的小脸,一肚子的话又莫名不敢问出口。
等药汤的温度差不多了,江绵便端进去和雷丽一块儿给屋里躺着的一家六口喂药。
雷家四兄弟,除了老三雷光明还保持着一点点的清醒,其余三人已经都已经烧糊涂了,药水压根喂不进去。
没办法,江绵只能和雷丽强行掰开他们的嘴把药水喂进去。
折腾了大半天,才把四兄弟的份给喂完。
江绵抹了把额头冒出来的汗水,冲着雷丽道:“雷婶婶,你先在这儿照看着他们几个,我进里屋看看秦姨他们的情况。”
雷丽慌忙点头,怎么也没想到哥嫂一家六口的情况竟然比她中午来的时候还要严重。
她心疼的看着几个还发着高烧的侄子,害怕他们把脑子给烧坏了。
雷家的两间屋子用一道薄薄的木板门做了个隔断,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江绵拿着煤油灯进门,迅速找到了床的位置快步走过去。
昏暗的烛光下,映照出两张皮包骨一样的脸,头骨的模样都一清二楚,要是遇到胆子小的,非得被活活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