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也不明白,厉寒刚走那几日,李博容是忙了一阵,不过,后来也还可以。
倒是没有忙得需要天天早出晚归。
毕竟,他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
手底下还是有很多可用之人的。
满朝文武,皆能为他所用。
纪暖抬来骆河,问了朝中局势。
本来骆河还不想说,一旦明言,怕影响她的心情。
“二嫂,你就好好休养身体,朝中也就那些事,有人处理,都不是什么大事,光二哥这一桩大事,只要能彻底的化解红叶教,大陈朝内,也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
骆河思虑过后,还是不打算说。
纪暖既然把他叫过来了,就不会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想知道,说吧,不说今天哪也别去。”
厉明珠在一旁推着骆河。
“说啊,二嫂都让你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二嫂又不是外人,再说,二嫂是国公夫人,朝中有重事她也不是不能知道。”
辅国公夫人,有什么秘密是需要瞒着她的。
“你要是不说,二嫂可就要不高兴了,她才刚生完孩子,你要惹她不高兴吗?”
骆河哪敢。
万一伤了身子,等二哥回来,他哪还有脸见二哥。
“我说,我说就是了,二嫂,你也别激动,朝中就这些事,宁王不是被送去守皇陵了吗?让他一辈子呆在皇陵,不准踏出一步,这本就是要将他囚禁于那处的意思。”
纪暖点头。
这事她当然知道。
当初将宁王送去守皇陵,她还同厉寒说过。
宁王野心不死,只要他还活着,定想要重头再来的。
奈何李博容并不想手上沾了兄弟的血。
最终还是将宁王送到皇陵,只是命人严格看守。
“所以,他逃了?”
骆河一惊,他脸上的表情没有瞒过纪暖。
“现在整个天下都知道宁王不愿意守皇陵,只要尽快将他抓回来,倒不算大事,就怕,没抓回来。”
“不错,宁王不知从何处找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顶替他死,他划花了自己的脸,逃离了皇陵,现在的确下落不明,王爷已经安排各处关卡死守,派人各种搜寻,除了他一直躲在深山老林,否则,迟早是会露面的。”
“那可不好说,宁王宁愿毁了自己的脸,下一次再见到他,谁都未必能认得出他,好歹他也是李家血脉,他背后还是有支持他的人,看来,当初的仁慈,当真是留下了后患。”
骆河听罢,沉默了一阵。
若是一开始,摄政王登基,事情反倒简单许多。
“现在只盼着能早点把宁王给抓到。”骆河道。
纪暖没说什么,让管事好好安排府中守卫,务必要守护好府中上下的安全。
骆河意会。
“我再加派些人手过来。”
纪暖倒是没有阻止。
宁王有可能逃到别处去,也有可能逃回京城来。
再从京城内部出手,一步一步计划,也不是不可能的。
宁王恨李博容,也恨厉寒,是他们阻碍了他登基为帝的脚步。
他们打落水狗一样的将他打出皇城,先是打去封,再是找到皇陵,将他高傲的自尊全都打得衡碎。
纵是如此,李博容得了机会,却不想登基为帝,反倒将皇位让给一个那么小的孩子。
这让宁王更恨上了。
他不想为帝,当初就不要争不要抢,继续当他的闲散王爷不好吗?为何要为一个几个大的孩子争夺天下,对他有什么好处。
骆河从城防那边调派了些人手,将侯府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谁也别妄想对侯府动什么手脚。
歇了七日,纪暖可以下地走动走动,每天会在屋里走一会,若是外面没有风,还有暖阳,她也会在院子里走走。
走动对身体恢复得快一些,而不是需要在床上躺够一个月。
孩子第三天时有点吵闹,不过,宁安看过之后,如今也舒服了,肚子里有点胀气。
帮他排排气,小肚子舒服了,整日也只是吃喝,睡。
纪暖希望自己亲自喂养,实在不够,再添些羊奶,过些日子,还能再添牛奶,也够用的。
白日里,小家伙会睡在她身边,晚上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小家伙会睡在隔壁,只抱过来喂两趟奶。
奶娘不需要给小公爷喂奶,只需要带带他就够了。
纪半梅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