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漫不经心的夸他一句真乖。
“所以,你们已经找到幕后之人了?”
这一句话当下就让厉寒失笑。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你还想瞒我。”纪暖瞪着眼,“不是说过了嘛,不能瞒着我。”
“不瞒不瞒,他想要对你不利,我怎么会放过他,任何一个想要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所以,我去打了他一顿,将他给放了。”
纪暖瞪大眼睛听着。
“所以,那个人还是出现了?她就不怕是诈她的?”
“她以为,将人放了,应该就没事了,趁着天黑,她去确定对方有没有出卖她,出现时,一举擒获,你猜那人是谁?”
纪暖摇了摇头。
“我的仇人也不算多吧,近来闹得最欢的就是长公主府那帮人,是他们吗?”
“是他们,出现的是长公主身边的沈嬷嬷。”
厉寒冷哼一声。
“本来她与王爷之间的事,我不想插手,没想到,她野心倒是大得很,连我的事,我的人,她也敢动。”
他的语气,完全是一副他们活得不耐烦的样子。
“对啊,凭什么对我动手,不过就是想要毁了我,好让衡音正作,我出事了,书院自然就办不下去。”
“不错,沈嬷嬷的确是这样回答的,不过,她说她不曾受人指使,是自己看不过眼,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夫妻二人互视一眼。
这话就是去糊弄鬼的,谁信啊。
“那就随了沈嬷嬷的愿,让她一人承担吧。”对她起了杀心的人,她是不可能大度的当做没有这回事。
而且——
长公主府是越来越过份了。
“既然衡音女学处处要与我比,那也好,衡音女学也不用再办不下去了,彻底的让它关门大吉。”
她原是要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供人选择。
与衡音女学肯定是有冲突的。
衡音女学想要教授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不同,她只想给愿意求学的女子一个公平的学习环境。
若在求知上还要分三六九等,其他地方等级只会更加分明,让百姓如何活下去。
“你想什么做,我都依你。”
“沈嬷嬷定是受了衡音的指使,就将罪名落在实处,这样一个山长,如何再办下去,召告世人——,有头有脸的人也不会再上衡音女学,她们也只会被彻底的厌弃。”
心术不正,办什么书院。
教坏的不止一人,而是一群。
幸好厉初是个好孩子,在衡音女学那么长时间,还能继续坚持自己的他立场,敢与人硬碰硬,而不是默默的沉受。
“好,我去处理。”
“不必,这事件还得我自己来,你去了,又有人要怪你仗势欺人,我是女子,还是怀着身孕的弱女子,更有说服力。”
厉寒睨她半晌,发现她说的是真的。
纪暖一旦下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对啊,这两天,咱们备点薄礼,去长公主府探望一下衡夫人吧,毕竟,你踢的那一脚,是轻是重,咱们也得瞧一瞧。”
等她把衡音女学彻底的拉下来,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衡夫人。
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纪暖是个记仇的,一般小仇,她当场就给报了,绝不会放在心上。
能让她放在心上的,她是会变本加利的。
“你怀着孕,不起情绪波动太大,还是我去。”厉寒道。
“乖乖在家里养胎,心情愉悦,才能生出聪明又可爱的孩子。”
纪暖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怕我情绪激动,放心,我不激动,反倒开心。”
她的坚持,厉寒无法强硬的不让她去。
只好随着她。
纪暖先去了一趟宗天府。
沈嬷嬷认了罪,也把衡音供出来了。
说是衡音看不得纪暖开办新书院,想要谋害她,让她再也办不下去。
陆梁将沈嬷嬷以指使他人谋杀的罪名,估计能在牢里养老送终了。
之所以肯把衡音咬出来,是怕沈家人受到牵连。
沈嬷嬷忠心南山长公主和衡音,但她也终于明白,辅国公府的权势远远大于长公主府。
她们根本就拼不过,若是强硬的想拼,结果只会是她们惨败。
是长公主和衡夫人想得过于天真了。
以为一点小打小闹就可以扳倒辅国公府。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