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突然冲上李博容,一旁的宫女太监和后妃都吓了一跳,丧钟已经敲响,现在朝中大臣们也要一一入宫奔丧。
宁王此时发难,也是无济于事。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摄政王,直接被厉寒一脚踢飞出去。
“宁王好大的胆子,无召入宫,如今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摄政王,皇上的病,后宫乃至满朝文武皆知,你却说是他摄政王谋害的,任你空口白牙,随意诬陷,至先皇于何地?”厉寒声音比他洪亮。
这一脚踢下去,哪怕只有五成的力道,宁王也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踢裂了。
“厉寒,你以下犯人。”
“宁王,到这个时候,你还敢这样说,胆子是真的太大了。”李博容叹息一声,“念你想见父皇,本王不与你计较,你若能安份守己,还可能继续留在京城,送父皇最后一程,若你是来闹事的,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回不了封地。”
此话何意?
必定是这辈子只能被囚在京城。
宁王眼全都黑了。
一切都完了。
他不可能再力挽狂澜。
他在京城找了多少家,有得连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
一个不得宠,不受重用的宁王,就像以前的李博容一样,又有多少人在意。
没有人能真正帮得上他,他亦错过了时机。
宁王只能服软,送先皇最后一面。
*
国丧期间,纪暖的两家铺子都很低调,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这段时间上柜的东西也没有太明艳的。
纪暖的肚子越来越大,如今已经快六个月,早就显怀,也能听到孩子的胎动声。
怀孕期间,服用了宁周开的安胎汤,没受什么罪。
只是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
不太想动弹。
连出府的时间都少了,恰逢国丧,她也就尽量不出门了,铺子那边,她交给得力的人,也很放心。
铺子有稳定的客源,稳定的收入。
先皇的灵柩送往皇陵,宁王尽愿意守皇陵。
不管他有何目的。
摄政王下了旨,就让宁王守皇陵,这辈子,他只能留在皇陵,此生不得踏出皇陵半步。
皇陵亦有重兵把守。
其实宁王不过是为了求生。
他就算回到封地又如何,若是李博容不想让他好过,随时都有理由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他身边甚至有厉寒这样的人在。
厉寒有多可怕,他在战场之上也是见过的。
如今,更以辅国公的身份,手上掌握的兵权让人胆寒。
他的确是败了,一败涂地,再也不可能有重起的机会。
他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来皇陵,天下人都会盯着李博容,若是他在皇陵死了,李博容必定会受世人的指责。
国丧期间,有许多事都得低调。
宁周也终于自由了,不需要继续守在宫里。
他在宫里守着先皇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整天想的是回府,可宫门并不好出去。
后来皇帝陷入昏迷,他才隔日能出一趟宫门。
摄政王有意让宁安入宫陪他。
宁周直接就拒绝了。
他怎么可能会让宁安入宫。
现在提起摄政王他还有气,谁让李博容自作主张,给宁安请封一个县主的。
她又非皇家。
又非大臣之女,要这县主何用。
这是在她身上给她压力。
宁周明白,李博容这是在谋划,有朝一日,他若再提娶宁安,宁安的身份与他也越来越堪配。
宁周气,却又不能在李博容的面前气。
他一出宫就打包东西,要带宁安离开了。
京城乌烟瘴气的,他不想再呆下去。
宁安也乖巧,听他的话。
打包好东西,第二天一早,谁也没有通知,上了马车直接走人。
直至出了城,宁周才从前一辆马车到后一辆马车找宁安。
“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谁知,车帘一掀,坐在车里的尽是阿月璃。
宁周脸色当即大变。
“怎么会是你,你是怎么出现在马车上的,宁安呢?”他的妹妹呢?
宁周找遍了两辆马车,不见宁安的身影。
阿月璃脸上有点尴尬。
但她没有退缩。
“宁周,宁安被摄政王带走了,他说,他要了宁安,就把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