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稍作耽搁的间隙,车夫竟咬舌自尽了。
皇上命人将车夫的尸体拖下去,接着问道:“状告县主谋害朝廷命官、陷害族中长辈的人在哪里?”
曹磬绉、谢贵以及谢老三一家赶忙诚惶诚恐地走上前,跪地叩拜。
三人依次表明身份,谢贵说道:“皇上,草民并未偷谢家的银子,可棠溪仗着自己的身份,又有个做官的义父,就强迫草民认下这罪名,抢走我们家六十两银子,还把草民关进了大牢。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我三伯一家也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谢老三一家赶忙在一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棠溪在村里如何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棠溪并未出声,谢星慕向前一步,说道:“皇上,微臣回京城途中,路过谢家村。谢家村的百姓对县主感恩戴德,听闻微臣要回京,非要跟着微臣一同前来,只为见县主一面,感激县主这些年为谢家村所做的贡献。
微臣感念谢家村百姓的热忱,便带了几家一同来京。
因微臣心系县主,便先行一步,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快到了。还请皇上稍作等候。”
“准了!”
谢老三一家和谢贵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纷纷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皇上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接着问道:“听闻还有人告县主投毒害人之事?原告在哪里?”
大理寺卿赶忙上前,拱手说道:“皇上,那原告三天前撞了大理寺的墙,自尽了。”
“自尽了?”
大理寺卿听出皇上语气中的不悦,急忙再次拱手,说道:“皇上,那原告自杀后,微臣立刻让太医验明正身,发现死者已然油尽灯枯。之前虽有早产迹象,但并未中毒,然而之前为其诊治的大夫所写脉案,却显示她是因中毒而早产。
所以微臣才暂且搁置,等逸王回来,将原告当初在沧晋府看病的脉案取来。
那原告却三番五次怂恿学子逼迫微臣审理此案,因此,微臣怀疑原告是故意以死陷害县主。”
裴汶翰听了,赶忙上前拱手说道:“参见皇上!学生是原告的夫君,也是县主从前的未婚夫,裴汶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