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有所不知,咱们家老夫人患有隐疾,太医称唯有这清黎枯草方可治愈。
此草长于悬崖峭壁之上,不仅难以寻觅,更关键的是其药效。
必须趁新鲜服用,一旦干枯,便失了药效,因而找寻多年,从未寻得此草,未曾想县主这儿居然有。”
宋嬷嬷这么说,曹飞蓉这才回想起来。
自三年前娘犯病起,就开始找寻清黎枯草,不论是因其生长之地,还是因其特殊药性,即便曹家悬赏万两,也未能求得一枝。
怎都未料到,棠溪居然有!
“棠溪,把你手中的清黎枯草给我。”
“慕三夫人,方才是谁当着众多人的面,一再地羞辱我,还将我的礼物扔了?既然你们不要,我也重新备了礼物,那么这株草药依旧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
“棠溪,你……”
“够了,飞蓉,退下!”曹老夫人气恼不已,都怪飞蓉多嘴,原本轻易可得的草药,就这么没了。
不过既然已得知清黎枯草的下落,事关自身身体,曹老夫人自然不会放弃,带着歉意,和蔼地说道:“县主,都怪老身教女无方,还望县主莫要怪罪。”
“老夫人言重了,所谓不知者不罪,况且慕三夫人所言也没错,我本就是来自乡野的村妇,之前本就献的是一株野草。”
她这般主动承认,反倒让曹老夫人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看向宋嬷嬷,宋嬷嬷赶忙说道:“县主,这草药对我们老夫人至关重要,不知县主能否割爱?”
“抱歉,这草药我仅有一株,实在难以割舍。”
谁都未曾想到棠溪会拒绝,且拒绝得这般干脆利落,毕竟方才她都当作礼物送出去了,此刻却不肯给了。
不过很快便明白,方才众人再三为难棠溪,棠溪恐怕是想借机拿乔,让众人服软道歉。
想到若不是因为她们,也不会闹得这般大。
所以其中一位夫人赶忙说道:“县主,都是我等不识草药,从而误会了县主,还请县主莫要计较,一切当以老夫人的身体为重。”
一人道歉,其他两人也急忙致歉。
曹飞蓉见娘似有似无地看向自己,明白其意思,极不情愿地说道:“仁和县主,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们这些不识草药之人一般见识。将这草药还给我们曹家,毕竟这草药对我娘极为重要。”
棠溪倒是头回见识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不禁气笑了,“好一个还给你们曹家,我怎不知,这草药何时成了你们家的?”
“仁和县主,当您将草药交予我们家下人的时候,便已是我家的了。”
“这不是被您扔了吗?我记得慕三夫人当时还让我拿着东西滚呢!”
曹飞蓉的脸涨得通红,“那还不是因为您并没有告知我们这草药是清黎枯草,不然我怎会扔?我看您就是故意的。”
“呵,这倒是怪我了!”
“当然怪您,所以你必须将草药留下。”
“这是打算明抢了?我倒见识了大户人家的教养,居然比我这乡下村妇脸皮还厚,即便在我们乡下,也做不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儿。”
棠溪这般明目张胆的嘲讽,不仅让曹飞蓉脸色难看,曹老夫人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但她看到眼下这情形,知晓这药是不能“明抢”了,不悦地训斥道:“飞蓉,够了!你已是慕家的人,曹家之事,你莫要多管。”
这是在告知众人,明抢的是慕家人,与曹家无关。
难怪曹飞蓉如此大胆无耻,原来是一脉相传。
棠溪嗤之以鼻!
“县主不是说要去花园逛逛吗?我这便让丫鬟带您过去。”
曹飞蓉一听,急忙喊道:“娘……”但见曹老夫人警告的目光,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狠狠地瞪了棠溪一眼。
棠溪带人告辞,蒋枫媛也赶忙跟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告辞。
等人都走光了,曹飞蓉这才问道:“娘,您怎不让棠溪将药交出来?”
曹老夫人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么多人在,都说到这份上了,软的硬的都用了,棠溪都不肯交,难道要我当着众人的面,真去强抢不成?”
“可那该如何是好?”
“无妨,反正那草药在棠溪身上,寻个机会换了便是。想用这株草药拿捏我们曹家,简直是不自量力。”
曹飞蓉一听,瞬间眉开眼笑,“还是娘这主意妙,我就不信,她能时时刻刻抱着那个瓶子。”
曹老夫人看了宋嬷嬷一眼,宋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