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隽意抬眼描画她的眉眼:“此次多亏有温家……我这一生,怕是无以回报了。”姜映梨抿嘴一笑:“其实,温家帮我们是看在谢老太君的面子上。”提到谢老太君,沈隽意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凌降曜的心情渐渐平复,知晓平阳公夫人偏袒的方向,他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了地。平阳公夫人亦是额角冷汗涔涔,但表面仍强装镇定。凌崖迟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心中膈应不已。全车只有平阳公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颇有闲心跟儿子探讨试题。马车驶入平阳公府的大门,早有府中管家带着仆人列队迎接。三房的凌雍也闻讯赶来,一脸关切地上前来迎接。“兄长,你们回来了。”凌雍对着兄长微微一揖,随即看向凌降曜,面带微笑,“阿曜考得如何啊?”凌降曜面无表情地恭敬行礼:“托二叔福,侄儿已尽力而为。”“考完即可,已然尽人事,后面就听天命吧!”平阳公不以为然道,“阿曜,你面色萎靡,先回去休息吧。考试劳神费力,可要好好调养。”平阳公夫人也趁机道:“是啊,阿曜,你先回房歇息,我让厨房备些补品送去。”凌降曜如蒙大赦,连忙告退。看着他急速离去的背影,凌崖迟缓的眼中闪过一抹嘲弄。“兄长,可是有什么心事吗?”凌雍敏锐地察觉到平阳公的心不在焉。平阳公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今日在贡院外遇到一个年轻人,长得与阿岑十分相像,勾起了一些往事罢了。”“哦?”凌雍很是好奇,“是何人?”凌崖迟接过话头:“一个叫沈隽意的年轻人,上官鸿的弟子。”“上官鸿的弟子?”凌雍眼眸一亮,“那必是不凡人物。兄长若有兴趣,不如邀请他来府上一叙?让我家也沾沾光。”他家孩子还没考上举人呢,若是能跟上官鸿的弟子交谈过,说不得有些收获。凌崖迟冷笑一声:“二哥别急,方才嫂子已经说了,那是谢家要认回的子嗣,我们不便插手。”平阳公夫人脸色骤变,狠狠地瞪了凌崖迟。凌雍惊讶不已,疑惑地看向平阳公夫人:“谢家子嗣?这是啥时候的事?谢家与咱家也有些交情,从未听提起过啊。”平阳公夫人强自镇定:“这是家中隐秘,自然不会轻易外传。”凌雍点点头,却自觉没继续追问,只道:“既如此,那便不提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晚饭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妥当了。”平阳公点头,与妻子一道儿往内走。凌崖迟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待他们走远,他对凌雍低声道:“二哥,沈隽意之事,远没有嫂子说得那么简单。”凌雍惊讶地看着他:“哦?是和谢家有什么纠葛吗?”凌崖迟摇摇头,神色复杂:“恐怕与我们平阳公府也脱不了干系。”凌雍听到弟弟话中的深意,眼神骤然凌厉:“此话何意?难道是……”“二哥明察秋毫。”凌崖迟弯了弯眉眼,“此事涉及深远,需得仔细盘查。”凌雍转了转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拍拍弟弟的肩膀:“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去仔细查一查的。”彼此对视一眼,便各自散去。与此同时,沈隽意告别了郁齐光和史霜客,径直前往温家。虽然科考已经结束,但他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一切思绪都系在姜映梨身上。“沈公子,您来了!”温家门前,小厮见到沈隽意,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行礼,“温小姐交代了,您一回来就请您去北院,您夫人的情况有了转机!”沈隽意闻言一喜,快步向北院走去。经过曲折的回廊,他就看见温裳站在院中,似乎正在查看药材。“温姑娘!”沈隽意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急切,“阿梨……她情况怎么样?”温裳转头见是沈隽意,脸上也是浮现出欣喜的笑容:“沈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姜姐姐的情况大有好转笑容,绛果灵芝的药效比预想的还要好!”沈隽意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几分:“太好了……可以带我去见她吗?”“当然可以。”温裳点点头,“姜姐姐一直在念叨你,说你科考要紧,不许我们告诉你她的病情,怕影响你的发挥。”沈隽意心中一暖,更是加快了脚步。穿过对面的花园,来到一处清幽的院落。院中有一株晚桂,淡雅的香气在空气中博物馆。“姜姐姐就在里面。”温裳指着正屋,微笑道,“你先进去吧,我去找祖母,告诉她你回来了。”沈隽意感激地点点头,轻轻推开门,走入屋内。屋内光线柔和,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