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开心,仿佛又回到了自由自在在草原上的时候。
可是看到这个架势,又觉得和自己过去的生活相去甚远,和她想象的也完全不一样。
她的喜悦和期待被冲淡了。
这阵子,允禵再没问过他的意思,她心里想着事不过三,若是允禵再来问她一次,她就和允禵相认。
他一直都没有等到第三次。
乌恩其道:“我看你还是主动一点去找他吧,不然的话就要彻底错过了。”
阿依慕咬着嘴唇,到底还是同意了。
她早就打听好了允禵的营帐在哪里,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却在路过噶尔丹策零的营帐时,听到里头的人正在谈论自己。
“大哥,我是断断不愿嫁给弘晖的,不过是想借此闹一闹,好让阿依慕能顺遂心意留在大清,圆了她的念想。”
噶尔丹策零的声音响起:“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都答应的好好的了,你现在又犯哪门子神经!?”
“本来也就是一个公主和亲就够了,既然已经有人想留在大清了,我们为何不成全她,还要多搭上一个我。”
“罗卜藏索诺母子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你嫁给了弘晖,有了和大清的关系,我未来才有继位的可能。”
博洛托克的声音里透露着几分疑惑,“二哥很老实啊,怎么会对皇位虎视眈眈。”
“若是大哥觉得阿爹的儿子就有和阿爹抢位置的嫌疑,那大哥要防着的人也太多了。”
噶尔丹策零道:“我看就是我和阿娘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你如此天真。”
“你以为你这些年过的好日子是哪来的?都是阿娘在前头拼杀出来的。”
噶尔丹策零的声音很冷,“当年那个汉女洛风,将阿爹迷的五迷三道的,阿爹差点就力排众议,将大妃的位置给她,要不是阿娘在背后使劲儿,让她离开了阿爹, 又派人劫杀了她,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位置吗?”
“洛风?”博洛托克的声音里透露着疑惑,“那是谁?”
噶尔丹策零的声音更冷。
“就是阿依慕的阿娘啊。”
“幸好他们当时也就生了一个女儿,若是回来一个儿子,你以为我还能稳稳当当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阿依慕闻言,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阿依慕想到了小时候的苦。
虽然后期在红狐部落里,阿依慕也得到了许多的关心,但红狐部落不过是个小部落,条件上不好,还是过得很苦。
而且她阿娘一直心心念念的回大清没能回去,全是因为当初策妄阿拉布坦护送她阿娘的队伍被人截杀了。
她阿娘一直以为那些是草原上的强盗,原来竟然是大妃派的人。
若是没有大妃挑拨的话,阿娘留在准噶尔王帐,就算不做大妃,做个侧妃,她们母女也绝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楚。
阿依慕天真烂漫了多年,如今生活总算是把真相撕碎给她看了。
原来她和阿娘的一切苦,都是策妄阿拉布坦和大妃造成的。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
她很想冲进去问,但她到底还是压下了她的冲动。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阿娘已经不能回来了。
阿依慕对准噶尔王庭这些人都没什么意见,她以为策妄阿拉布坦当初是给了阿娘一条生路。
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忍,她顿时对这些人都产生了怨怼之心。
不过,阿依慕知道,她不能像在草原一样,看到谁不满意就抽谁的鞭子,赛马或者直接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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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夜,墨色的苍穹仿若一块巨大的绸缎,被繁星密密麻麻地绣满,一弯新月如镰,洒下清冷光辉。
此时深秋,草色已经金黄。
营地中央,篝火烈烈,橘红的火苗舔舐着夜空,“噼里啪啦” 作响。
四周烤肉散发出滋滋油香、马奶酒的醇厚酒香也弥漫。
宜修也好些年没来围猎了。
往年和蒙八旗那边比试倒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远没有今日热闹。
跟着准噶尔和亲使团一起来的舞女,再次在营地中央翩翩起舞。
草原上的宴会,比宫殿中的多了几分随性。
这些贵族们也可以去跳舞。
不过今天的主角呢,是两位公主。
只是到底没有人开口让两位公主上去跳舞。
毕竟自己跳是一回事儿,若是他们叫公主跳舞,那就算是无礼之举了。
阿依慕高声道:“那日博洛托克姐姐跳的舞很好看,妹妹从小就不在王帐那边生活,也没怎么见过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