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矜暮双手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记得你为我四处求医,这份情谊我始终记在心里。只是这件事关乎信誉和责任,如果失信于人,以后还怎么立足?”
黄毛甩开他的手,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信誉能当饭吃吗?跟我在这儿租房子,每天下班炒盘青菜,烫壶小酒,不比在那儿提心吊胆强?”
他眼眶通红,抓起车钥匙狠狠拍在茶几上,“你要是嫌这屋子破,我刚也跟你说了,城南新开的楼盘,顶楼复式带空中花园,站在阳台上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他翻出手机里的楼盘广告,怼到矜暮眼前,“精装修,智能家居,家具都是进口的!现在就去交定金!”
见矜暮要开口拒绝,黄毛捂住他的嘴:“你别说!先听我说!你在天眼会教那小孩画画,整天提心吊胆的,万一惹到白爷怎么办?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你看你从里到外都透着贵气,八成是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少爷,不该在这破地方将就!”
黄毛说着,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胡乱穿上:“走!今晚不在这睡了,咱去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你听我说!”矜暮刚开口,又被黄毛用手指抵住嘴唇:“我不听!你要是说个不字,我现在就从这窗户跳下去!”
他真的走到窗边,推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夜风卷着沙尘灌进屋子,“这楼有六层,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到时候你总不能不管我吧?”
“兄台!”矜暮哭笑不得,拽着他的后衣领轻轻拉离窗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日子的牵挂,我都懂。
实话告诉你,我留在那儿,是因为还有没完成的事。”顿了顿,他说:“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那我和你一起去!”黄毛急切地拉住他的胳膊,“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他摇头,抽回手:“这是我的事,怎么能让你涉险?兄台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害了你。”
黄毛紧盯着他,坚决不肯让步: “别说什么害不害的,我跟你一起去,不会添麻烦!”
矜暮沉默良久,神色凝重地开口:“兄台,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我并非人类,而我此番要做之事,便是报仇,那个家伙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