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样贴着,小音只觉得和段老魔已近乎合二为一,进而更多了些安全感。
“安心开吧,我刀剑双绝护着你呢。”段云鼓励道。
上次开箱还是上次,而这种带着开箱惊喜的刺激感还是有的。
照理说,青玉岗的夜晚很是邪门,只有段云和小音两个不怕死的。
可这个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那位嗜血说书人想找到更多有关段老魔的黑料,也一咬牙进了山。
天上挂着一轮毛月亮,竹林里带着一股透骨的寒意。
这位说书人已尿了两次,这次还想尿。
他从小腰不好,腰上还插着一根江中派神医的芦苇管,用来漏尿的。
他不该这么操劳,可为了把段老魔置于死地,为了嗜血说书门的荣光,他坚决要这般做下去。
又走了一段路后,说书人顿住了脚步,趴在了一簇竹子后。
他看到人了!
咔嚓,咔嚓。
这箱子的盖子边缘涂着某种油脂,黏得很紧,要不是小音天生神力,恐怕还真不好打开。
这时,箱盖子已被抽开了一线,小音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缘于这个时候,两人透过箱子的缝隙,已看到了一双鞋。
红色绣鞋。
绣鞋在毛月亮惨白月光的映照下,如血一般鲜艳。
“女人?”
“也下头吗?”
段云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下头樱。
小音忍不住扭了扭头,可脖颈正被段云夹住,扭得不明显。
她不禁商量道:“还开吗?”
这样一双红色绣鞋,即便她一个刚出道的坐骑也感到有点惊悚。
“继续。”
段云下令道。
迫于主人的任务,小音只能继续开箱。
段云忍不住生出一种骄傲的感觉。
要知道上次弄开出沈樱的箱子时,还得他亲自动手,如今他也算有了点家底,有人代劳了。
不得不说,这箱子和上次开沈樱时有异曲同工之妙,都给人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小音一咬牙,干脆力大飞砖,一把将盖子抽飞了出去。
于是箱子里的东西露出了真容。
真是一个女人。
“又是女人。”段云嘀咕道。
这女人一袭如血红裙,肌肤惨白,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难分生死。
更惹人注目的是她全身上下缠着红绳。
这红绳将她肌肤勒紧,像是怕她挣脱一般。
小音连退三步,说道:“这是僵尸。”
“这么漂亮是僵尸?”段云回应道。
你说她是艳尸或者红衣女鬼,都比僵尸靠谱。
“她身上的线是符线。”小音说道。
玉观音曾经姦人无数,印象比较深刻的,往往还会写日记,以及念给她的那群女儿听。
小音是最先有意识的,于是听过这说法。
那是她娘亲带回了阮陵一位黄家公子,而那公子即便是被迫的,可也爱上了美丽的玉观音。
他将所知的一切,包括黄家的功法和走尸之术全部告知了玉观音,想感动她。
可最终因为长相不是特别出众,没有被玉观音做成标本。
小音也借此听到了僵尸的说法,僵尸分许多种,大多认为水火不浸的绿毛僵尸或格外不详的红毛僵尸最为可怕。
而这种必须用符线五大绑的,往往是红毛僵尸的前身,本身就不详。
这种玩意儿即便没有长出一身不详红毛,那也是挺恐怖的存在。
“是吗?”
这时,段云反而从她脖子上下来了,凑了过去。
小音只觉得脖颈处充满的感觉消失了,还有点空落落的。 听到这漂亮的女尸竟然是僵尸,不是沈樱那种下头女后,段云反而有些失望。
这箱子不行啊。
开出的东西不行。
随即,他发现这女尸身上的红绳确实有问题,勒在那苍白的肌肤上,会留下粉末般的红痕。
而这根红绳最粗的地方是在脖颈后方。
段云把这女尸扯起来了一些,发现那红绳竟是从她脖颈的肉里冒出来的。
只见肉线交界处,还有三枚铜钱。
随着她对女尸的尸体一晃动,那三枚铜钱竟在红绳上旋转起来,发出“泠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