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交钱,小九这才从床上睁开眼睛。
“现在该怎么办?他一会儿就回来了,难不成我一直就在这儿这么躺着?好像有点不合理吧!待会儿大夫来了看病一看不就露馅了?”
苏玉梅却一点都不担心,朝着她眨眨眼。
“没关系,待会儿梁干事回来了,我就跟他说大夫已经给你看完病了。”
说着苏玉梅将一根空调的输液管插进了小九的被窝里面,上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一袋子液体,明晃晃的挂在架子上。
小九人都麻了:“大姐,你这招太细节了!”
她止不住给苏玉梅调大拇指。
苏玉梅冲着她挑眉:“你就在这儿安安心心的躺着吧,高低得躺几天呢!明天我就让村里的那个马英才来给你认错,到时候我一咳嗽,你就发抖!看我不吓死他!”
小九被她气鼓鼓的样子给逗笑了。
“成!我还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怪不得你家宁大夫叫你小狐狸呢!”
“呸!你不许叫!”苏玉梅怒道。
“哦,只许他叫是吧!”
“滚蛋,他也不行!”
两个人正说着,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苏玉梅赶紧招呼小九躺下,用被子把人给严严实实的盖好了,只留下一个头。
又把输液管子往被子里面压了一下,尽量弄的真切一些。
这边刚弄好,那边梁秋生就进来了。
“苏同志,我已经把押金给交上了。人家医院要了80块钱的押金,这个钱·······”
实话实说,梁秋生掏这80块钱出来是有点肉疼的。
说起来这个钱可不是他梁秋生自己的钱,而是他在村里出来的时候在大队财务室里支的。
这都是柴开大队的钱。
到时候这个医药费要是说不清楚了,这80块钱可就得梁秋生自己往外掏了。
他家的条件不算好,也不算坏,可要结结实实的掏出这80块钱出来还是有点费劲的。
苏玉梅看着他的脸色,当然知道梁秋生在担心什么。
她立刻做出了一副发愁的脸色。
“哎,梁干事。其实要是以前这个钱我掏也就掏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您看我给村里头掏钱修路,村里人还把小九打成这样,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您这让我在掏钱的时候,怎么可能痛快!”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梁秋生的脸色。
听到她说这话,梁秋生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可心里想想,人家说的也确实在理。
这年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难不成人家是城里人就是大冤种吗!
梁秋生撇撇嘴,在心里又将把英才给骂了三四遍,这才干笑了一声说道。
“苏同志,我也理解你的这个心情!你看要不这样,我让伤人的那几家人互相商量一下,看看小九住院这几天的费用他们怎么平摊!你放心,从我这里是不乐意让你吃亏的!”
“哎——”苏玉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我还是相信你的梁干事嗯,就是不知道村里那几个混不吝的,到底肯不肯出这个钱!我可是被他们给打怕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个女人家就只能报警了!”
“别!”梁秋生听了苏玉梅这话,吓了一大跳,赶紧摆手。
“苏同志,你这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报的啥警!再说宁老爷子在我们村过的好好的,看在宁老爷子的面子上,你给他们个机会!这样,下午!下午我就让那几个小兔崽子过来,该交钱的交钱,该救人的救人,成不成?”
呵!苏玉梅在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事到临头了,想起来把爷爷给搬出来了。
平时可没见村里人对爷爷有多好。
住那样的破房子,还要养着这么多羊,没有人身自由,穿的也破破烂烂的。
这群人还真是应了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抿了抿耳边的碎发,故意露出一副脆弱的表情。
“那成吧!毕竟我一个女人也不敢要求太多!那就劳烦你回去一趟,下午把他们给叫过来!小九眼看着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刚才大夫都已经来过了,说是不大看好!可是梁干事,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能让小九走的不安生!那几个动手的,高低得过来给她赔个不是!不然往后睡觉的时候,他们难不成也不怕有人敲门吗?”
梁秋生听着苏玉梅恐怖的描述,不由得扫了一眼躺在一边的小九惨白的脸色,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