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过还心有余悸。
卫霜苦笑着说:“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吴长老折在我手上,而且你看到我的修为定是强得匪夷所思是吧。”
万暮白点头。
“其实,并非第一次了。”
万暮白疑惑地看着卫霜,忽然想起了许久前的某事。
“这修为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的师兄,”卫霜指着心口,“他就在我体内。”
这下叶挽君和万暮白真的听不懂了。
卫霜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从雷兽巢穴遇到师兄,到雷鸣山筑基,再到今夜师兄苏醒,尽量详细地解释着,只是说到师兄的手段时,他很明显地淡化了残忍的部分,也不知道是为师兄掩饰,还是在让自己心安些,并且隐瞒了左手臂上黑脉的事。
“姬云……姬云……”万暮白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在哪听过,就差一点就想到了。
叶挽君问道:“那你说的姬云师兄,他现在听得到吗?”
卫霜点头肯定,又一甩左手,诛邪刃出鞘,说道:“这也是师兄的兵刃,我一直借用而已。”
万暮白见诛邪刃通体黑亮,冷森森一柄袖剑,不需过多的验证就知道这是把好兵器,甚至超过空语剑。
“那你的眼睛也是?”万暮白随即问道,阴眼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觉得那是卫霜自己功法,不好过问太多,只是知道卫霜偶尔显露出的一些招式、身法,和刁钻的目力与此有关。
卫霜点头,又解释道:“不过我觉得,这只眼睛,恐怕已经是属于我了。”原来阴眼里的花纹只是个花苞,而现在已经成了一朵绽放的彼岸花,若非属于他,怎会随着他修为渐长而有变化?
万暮白想起了吴长老,心里暗怕,握住卫霜的手劝道:“那一招,实在太过狠毒,莫要再用了。”
卫霜知道他说的,当时虽说被姬云强行替代,但依旧可以隐约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事情,当姬云对吴长老用阴眼时,他也同样有一种将吴长老千刀万剐的感觉,似乎所有折磨人的法子全在他身上试了一遍。
卫霜猜测,这可能是直接对他魂魄的法术,折磨的也是他的心神,所以才在瞬息之间令他有沧海桑田之感,甚至有种自己亲自一刀一刀地割他的肉的错觉。
他记得叶挽君跟他说过,一瞬渡千万劫,千万劫只一瞬。
不过阴眼的这一招,他也觉得太过阴狠,生生将人弄成一具空壳,在阴眼的幻境里,自己的心神便认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其本人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卫霜苦笑着说:“你放心,非十恶不赦之人,我绝不会用。”
万暮白无奈地笑着,果然他还给自己留了个后路,不过说来也是在理,生死相搏,哪里管这么多。
卫霜摊开手掌,一朵妖艳的彼岸花绽放在手心里,轻声说道:“我非嗜杀,却也为此所困。师兄的功法暴戾无比,以血气灌养这花,结果被我得着,莫不是专为制我?我本就学习医术,亦知天地万灵皆是可贵,然非真爱,只是惧死。”
万暮白想到卫霜面对万里门时浑身发抖的样子,以及惊天一刀突入重围与他并肩,说道:“可你依然舍命回来。”
卫霜看着那二人:“我想救你,救你们,哪怕要我入幽冥,我……”
万暮白捂住卫霜的嘴,阻止他说下去,接着起身准备离开。
叶挽君问道:“你就这么走了?”
万暮白顿了一下,捻着手指,又释然地放开,回头莞尔一笑,回答:“对啊,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小霜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至于别的,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说罢,向上官涟蕊行礼告退。
叶挽君鼓着脸蛋质问道:“你那师兄能不能说一声再动手,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卫霜挠头求饶,请叶挽君口下留情,终于把这个小姑娘给劝走了,只剩下他们师徒俩。
上官涟蕊神色凝重,打量着卫霜的右眼,瞥了一眼诛邪刃,正想摘下它查看,被卫霜一甩手避开了,只好无奈问道:“到哪了?”
卫霜不再隐瞒,撸起袖子,黑脉已经到了臂弯,摇了摇头。哪怕那时被阳勾玉强行压制着,诛邪刃依旧贪婪那团团血气,还是被它钻到了空隙。
上官涟蕊叹道:“果然,这东西只能他用。”只有姬云才能驾驭住诛邪刃的戾气,有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