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风——”
此处名为乌衣巷,而这孙家的婢女,却是身着银灰色外衫,就是在夜里,也甚是显眼。
两人更不打话,三下五落二地除下小月和小霞的外衫,再摘下令牌之后,整装待发。
“哦,她们,她们怎么办?”临出门之际,望着双手被捆绑着的孙家婢女,青儿这样问道。
皱了皱眉头之后,赵昭婷这样说道:“她们,她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这样吧,堵住她们的嘴巴,不让她们大喊大叫,就可以了……”
说着,扯下一块布条,就来堵小月的嘴巴。
青儿见状,也依葫芦画瓢,来堵小霞之口。
收拾停当之后,两人再用一块黑布蒙住大半张脸,走出房门,然后,前往正门口。
深秋之夜,寒气乍起,再加上大院里又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甚是冷清。这样一来,一路上,赵昭婷和青儿也没有遇到什么追查与盘问,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内侧。
“停,令牌!”值守的家丁喝令道。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赵昭婷亮出令牌。
那值守的家丁,也不是第一次值夜班,对这身外衫,对这雕着虎头的令牌,自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不过,他还是说了这样一句:“这么晚了,两位姐姐还要外出?”
赵昭婷心头一惊,随即压低声音:“奉命外出,若有疑问,找主人去!”
那家丁无奈之下,只好去开门。
“这么晚了,”那家丁边开门边咕哝着,“这么忙的,要做点什么呢……”
那大门倒甚是沉稳、厚重,过了好一阵子,总算弄开了。
望着开向大院内侧的那扇门,赵昭婷和青儿也没有多说什么,紧了紧那银灰色的外衫,快步跨了出去。
至此,赵昭婷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再过一盏茶工夫,出了这乌衣巷,孙公子一伙人,也就不足为虑了。
只是,为了这一刻,我和青儿,倒也是殚精竭虑,不仅反复思寻,而且,还再三演练过。
当初,逾墙而出的想法,首先就被否定了。这乌衣巷,最初本是军营,作为军事重地,自然要防止外敌入内,因此,那围墙,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要想轻易攀越而出,绝非易事。
另一个想法,也就是恃强硬闯。这个想法,也是不可行的。首先,那些值守之人,多半不是吃白食的吧?再说,就算你解决了他们,对于如何打开大门,也是不甚熟悉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站在来到了大门口内侧,你也未必就出得去。因为,如果弄出什么响声来,他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到来的。在这种情况下,那可就是插翅难飞了。
因此,思来想去,我和青儿,最终还是决定,从令牌方面着手,看看能不能收到成效?为此,我们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拟出相应的对策。此外,还在武力方面,作了拆解,力争万无一失。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目标,大体上实现了。那两个送饭的婢女,只能先委屈一下了。这一次,能够顺利脱险,其中的诀窍,确实值得好好地小结一番。总的说来,大概也就是“谋定而后动”这几个字了。而带给我们的启迪就是,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静下心来,沉着应对,方有取胜之机。当然,这一次,我们所面对的对手较为弱小,临阵经验不足,也是一个方面。不管怎么说,胜了就是胜了。获胜之后,我们就可以逃出这牢笼,远走高飞了。
单就脱险这一幕来说,确实也没有太多值得自夸之处。然而,如果把此次行动全面复盘一下,那就值得仔细斟酌一番的了。
回到相府,面见刘大将军之后,有些事情,就一定是要说一下的了。孙公子、宁王子这一伙人“清君侧,振朝纲”的计划,肯定是要说一下的了。如何看待,如何应对,那是刘大将军的事情。至于说不说,怎样说,那就是我和青儿的事情了。作为下属,如此重大的情形,肯定是要说的了。是啊,就算我不说,刘大将军就不会问青儿吗?面对着刘大将军的垂询,青儿还敢有所隐瞒吗?对于我来说,就算我想堵住青儿的嘴巴,多半也是不可能的了。毕竟,此事事关苍生社稷,决不能再隐瞒的了。
是啊,刘大将军为什么那样相信我,如果从大的方面说,自然就是希望,在有关江山社稷的事情上,我能够对他有所帮助。我,可以不考虑权势富贵,然而,基本的是非善恶,总还是要讲的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够稳住朝纲的,似乎也只有刘大将军了。
如此说来,很多的事情,其实就在关键的第一步。一旦你迈开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