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好像正在受它的牵引……”
简兮跟许卓佳两人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现实中听到这样的事,真的会全身发毛!尤其就发生在身边!
“待我清醒过来时,阿忠已经死了。”
许卓佳:“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江黎点头。
简兮望着他,“说说你身上那些奇怪的符文是怎么回事吧。”
江黎吃力地点上一根烟,放到唇上叼着,缓缓垂下眼眸,窗外的黑夜太浓,他早已迷失在这一片漆黑当中。
“因为我,我的养父母离了婚,我跟着养父生活,那些年,他从借酒浇愁到嗜酒成瘾,最后连工作也丢了。他渐渐变得心烦暴躁,他将一切过错都推给了我。他说他的人生原本很圆满,有幸福的家庭,有喜欢的工作……结果,所有这些都随着我的出现化为泡影。”
许卓佳有些气不过:“这是什么屁话?根不正,怪苗歪!什么叫因为你离的婚?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他一个成年人解决不好,却将气撒到你一个孩子身上?怪不得落得这步田地!我告诉你,就算没有你,他们夫妻恐怕也未必会白头到老,他不过就是在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江黎口吻淡淡:“我不怪他,毕竟,连我的亲生父母都不要我了,我能活下来也是他的恩情,我我没资格怨他。”
他又吸口烟,缓缓道:“有一次,他工作回来,看上去心情好的不得了。我有很久没有看到他那么开心了,我也跟着很高兴。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怀里抱着块东西,好像石碑残块,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奇怪的符号,他嘴里一直说着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宝贝……接下来几天他一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那块东西,后来,他突然把我叫过去对我说,我的命是他给的,我必须要报答他。我浑浑噩噩地点头,当时想的是他只要他不抛弃我,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直到……看见他手中的刻刀,我才开始感到恐惧。”
简兮跟许卓佳两人听得心情压抑,很难想象还是孩子的江黎,是怎样度过那段晦涩的日子。
“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都是失望,为什么我还活着?我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而我养父只是简单地帮我处理一下,又开始拿着刻刀,在我身上刻下一刀又一刀……”
许卓佳听不下去了,啐了口:“妈的!人渣!”
简兮也直拧眉:“这种人比魔鬼还要可怕!”
“终于有一天,他放下了刻刀,我以为我的痛苦就要结束。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许卓佳忙问:“那人渣又对你做了什么?”
“他还跟以前一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我的身体却出现了不对劲,我时而畏寒时而畏热,身体里仿佛里有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一口一口,从内向往。我哭着跟他说我病了,他听后只是仔细询问我的症状然后记录下来,每天如此……直到我发了狂。”
两人听罢倒吸一口气,简兮随即反应过来:“是因为你身上那些符号。”
“嗯。”江黎应着,面无表情道:“我后来才知道,那块残碑是在J国出土的,上面刻着的是用来祭祀时的咒文,只是,至今都没人破译。我养父不知从哪听来的,刻在活人身上,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他就拿我当了实验品……起初,我只是隔几天才发作一次,发起狂来力量出奇的大,他必须要用铁链将我锁住才行。后来,铁链都不管用了就直接将我锁在笼子里,他则坐在对面,边观察边做记录。而我当时不过跟凉乃差不多大,无法控制自己,以至于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间隙越来越短……身上的符文好像活了过来,全都伸出触手撕扯着我的皮肉!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就明白了,除了自己没人会在意我的生死。”
这样的遭遇,听得两人一时唏嘘,简兮小心翼翼地问:“后来你是怎样恢复的?”
“恢复?”江黎扭头看她,自嘲地笑了笑:“情况只会更糟,我就像困兽,发狂时不停哀嚎,甚至自残……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上门来,威胁他交出那块残碑,他怕我被人发现,于是,他不停对我电击……”
“妈的!这还是人吗?”
“小江!你告诉我,这人现在在哪,我替你收拾他去!”
简兮跟许卓佳都要气死了,对一个孩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还能称之为“父亲”吗?简直就是魔鬼!
江黎却是摇头,“不是他的错。”
许卓佳吃惊不已,“我说小江你不是这么圣母心吧?不是他的错那是谁的?”
“清醒的时候我的确也恨,直到后来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