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不是生气,而是责怪。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杜立秋这个瘪犊子,打从上回跟胖镇长他们去镇上吃了饭之后,一天三趟地往镇上跑。甚至齐婶子还到家里来借了二百块钱给他。不用说,这犊子肯定又特么的跟谁扯上犊子了。现在跑到家里来挤眉弄眼的,能有什么好事儿?唐河给了杜立秋一脚,怒道:“你特么不会扯犊子扯出事儿了吧?是不是让人家男人摁炕上了?”杜立秋立马摇头:“那不能够,我跟说,一小学新来音乐老师,接的是孙梅梅的班……”一提孙梅梅,唐河的心里一颤。当时年轻啊,虽然没干啥,但是摸了人家的脚呢。杜立秋贼笑道:“人家才刚毕业,我跟你说,这妞倒底是大城市练过的,还练过跳舞,腿那叫一个长,还能掰成……”唐河一捂杜立秋的嘴,跟你说八百回了,别特么的说细节,不给钱你说什么细节啊。“你可闭嘴吧,没惹麻烦你往我这里跑什么!”杜立秋还没等说话,林秀儿就幽幽地说:“你要扯犊子,我也不拦你,要么你悄悄领家里来,要么在镇上,也不能在村口啊!”唐河当时就急了:“我啥时候在村口扯犊子了?我跟谁扯,跟丧彪吗?”正扒着炕沿,用爪子撩着孩子的丧彪,一扭头看向唐河,独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如果能躺着混吃等死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咱丧彪是公的啊!丧彪想了想,骨碌到了唐河的身前,后腿一岔,毛茸茸的懒子送到了唐河的跟前,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别的干不了,给你玩玩懒子吧,你们人不就喜欢这个吗。唐河一脚踢在它的懒子上,丧彪嗷地一声,夹着腿窜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