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着虎小妹中枪倒在自己的身边,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反手抱住虎小妹,二百来斤轻若无物,一个翻身前扑,一人一虎扑到了旁边的小水沟里。
杜立秋和武谷良嗷地叫了一声,同时出枪,寻找着开枪的方向。丧彪可是听过枪也挨过枪还见过枪的,第一时间一个虎跃扑向水沟。第二次枪声响起,丧彪躲了过去,扑到了唐河的身边,缩着身子躲到了唐河的身后。唐河懒得理他,抱着虎小妹查看它身上的伤势,还好,子弹是蹭到了前胛骨,只蹭破了皮和肉,没伤到骨头。虎小妹脑袋埋在唐河的怀里,发出猫咪一般的哼叽声,委屈到了极点。唐河怒火中烧,妈的,身为一个男人,媳妇儿让人给干了,这是奇耻大辱。唐河抄枪翻身,探出枪瞄向林子的方向。这时,杜立秋开枪了。唐河瞄着杜立秋的弹道,啪啪啪地就清空了弹夹,拉栓开始重新装弹。接着,武谷良也开枪了,三把枪集火,把林子边上扫了一遍。枪声一停,换弹的时候,林子里头,一根树枝子挑着一件棉衣在晃着动着,然后有人大叫道:“别基巴开枪,你们是不是大虎逼啊,我特么是打猎的!”对方表明了身份之后,附近的枯草晃动了起来。一个全身扎满了枯草的人,从草棵子后面站了起来,拖着猎物从林子后面走了出来。唐河的脸上闪过一抹狞笑。妈的,你还真会藏啊,你不动弹,我还找不着你呢,打了我的小媳妇儿,你还敢出来?唐河稳稳地架着枪,瞄着对方的脑袋。那个人明显有什么感觉了,扑通一下就趴下了,再一个翻滚,滚到了一个小土堆后头。“你们要干什么?杀人抢猎物吗?这可是犯法的!”对方扯着嗓子大叫道。唐河一脸冷笑,犯法?你特么跟我说犯法?老子出去走一趟,林子里血流成河,死在我枪下刀下的人,不下十几个了,你现在跟我说杀人犯法?唐河瞄了杜立秋和武谷良一眼。他们虽然是猎人,但是也没少猎人啊,还跟真正的军中高手交过手,还战而胜之,早就形成了默契。猎人和猎物肯定是不一样的,当然不能正面冲,人家手上有枪的,三打一,当然是正面突击,两翼包抄啊。这种战术早就刻到每一个国人的骨子里了。“小唐儿,小唐儿,咋啦咋啦,咋在村边上响枪呐?”老郑的声音响了起来,后头还跟着村长老范,还有亲爹唐大山和老八头子。深山老林,人死鸟朝天,连毁尸灭迹都用不着。但是一旦有其它人在,那就不行了。如果只是唐大山和老八头,倒也无所谓了,那是能替儿女去死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亲爹。老郑、老范翁婿虽然跟自家关系很铁,还是内外有别的,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人灭口吧。唐河打了一个呼哨,杜立秋和武谷良也停下脚步返了回来。 杜立秋还骂骂咧咧的,嫌弃亲爹来得不是时候,净在那添乱。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老八头还真会拽出牛皮腰带给他多来点深沉的父爱。那个全身扎着枯草的人,拖着猎物走了出来,人还没到跟前就骂道:“草你们个妈的,没看到人啊,我都喊出来了,你们还开枪!”对方这一骂,唐河还没急眼,老郑先怒了:“我草你个血妈,你特么知不知道好歹啊,爸,走,咱回家!”老郑说着,拉着老范转身就走。老范诶了两声,被老郑狠狠地使了几个眼色,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了嘴,但是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那个草人目光一扫,三个年轻的是一伙儿的,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头,跟一伙中的两个人长得像,这是父子关系啊。现在,外人要走了,刚才又响枪了……再看手上的枪,自己手上的是一杆打一发装一发的撅把子,对方是三杆56半,除非贴身肉搏,要不然的话,自己没机会啊。于是,草人把身后的猎物往前一拽,大叫道:“我听说山里有规矩,只要山里见了面,猎物分一半,我刚打了一头老虎!”草人的叫声,顿时让老郑和老范也停下了脚步,目光古怪地看着唐河他们。草人说着,把猎物拖拽到身前,斑斓的虎皮显得格外惹眼。杜立秋诶了一声:“这老虎,瞅着眼熟啊!”水沟里,传来丧彪和虎小妹低沉的哀吼声,然后两头老虎窜了出来。草人惊呼了一声,抬枪就要打,唐河立刻举枪瞄向对方。但是草人的动作更快,余光察觉到唐河的动作,顾不上老虎了,身子一歪再一侧,以一个古怪但是很标准凌厉的动作,将枪口移向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