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魏宁这么冷酷无情,阮氏脸上也多了几分冷意。
亏得她刚刚在将军府门口就开始装模作样,谁知这魏宁一点都不上道,她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想怎样?
“你到底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应该要做什么,不是让你在这里过来跟我吵这些的。”
听到阮氏的话,魏宁只觉得一阵好笑,就连声音都不知觉拔高了几分,轻蔑的看了一眼,随即道:“我原以为自从上次我跟您谈过一次后,你已经察觉了一些事情,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多管闲事。”
“看来我之前让您查的事情,您也没有去查了。”
也是,要是阮氏去查了的话,今日她就会过来将军府了。
啧啧,还真是阮氏的做事风格。
魏宁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既然她的忠告无人肯听,那以后的真相可就不能怪她没有说了。
毕竟,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情,跟如今救松若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不想救人,才非要搞出来这些事情,更何况你让我查的事情,也很没有必要啊,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吗?再说了,你就非得把家里搞得鸡飞乱跳,你就开心了?”
魏宁简直无话可说,她对阮氏无言以对。
有些事情,还真是命中注定。
即便是她想让阮氏提前知道会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变故。
既然这样,那她也就不强求了,顺其自然,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何人种的因,那她便得什么果。
“既然母亲这么想让我过去,那我便过去瞧瞧看。”魏宁微微一笑,露出一抹笑意,继续开口:“不过我可不会趟这趟浑水,杜松若在宫宴上惹怒的可是皇室中人,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轻易解决的。”
言外之意,去可以,只是看一场好戏罢了,解决问题不行。
阮氏被气的要死,狠狠瞪了一眼魏宁,她怎么就生出了魏宁这么个不孝东西。
“若是杜松若被休,你在将军府的身份也会受到损害,即便不被休,被赶回魏家,你觉得你在将军府还能有几天风光日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魏宁懒得跟阮氏说废话,杜松若找死,一双腿和一张嘴都长在杜松若身上,难不成她还能时时刻刻去捂着她的嘴,绑着她的双腿不成?
“你到底去不去?”
阮氏脾气上来了,一掌拍在石桌上,狠狠瞪了她一眼。
只见魏宁轻笑一声,神色轻松,笑道:“去啊,我当然是要去的,如今这戏台子都搭好了,我要是不去的话,这多可惜啊。”
她不去的话,辛氏跟杜松若这出戏,那要唱给谁听?
“什么戏台子?”
阮氏正奇怪,便瞧见魏宁已经超院门口走去,她快步追了上去。
只要魏宁愿意过去,这件事情就还有解决的方法。
两人来到二房院子,魏风靖也恰好这个时候赶到,他一看见魏宁,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火。
剜了一眼魏宁,脸色难看至极。
“你还知道来?”
魏宁勾了勾唇,笑了笑:“既然父亲不欢迎我,那我现在走好了。”
阮氏慌忙一手拉住了她,赶忙皱紧了眉头,给魏风靖使了个眼神,这才拽紧魏宁的手朝院子走去。
这个时候魏宁要是走了,杜松若岂不是真的没人救了?
好歹是在她跟前养着长大,阮氏到底心疼的很。
魏宁脸色如常,走进院子时便看见杜松若跪在地上,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整个人都半坐在地上,膝盖已经跪的磨破皮,鲜血顺着伤口溢出,染红了膝盖那一出衣裳,让人看着真是心疼的要命。
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魏风靖赶忙上前去把她扶起来,眼里担忧的要命。
阮氏迟疑但还是快步上前,从魏风靖手里接过杜松若,心疼的把她扶到一旁椅子坐下。
只见杜松若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嘴唇干裂的连说话都困难。
“松若,姨母来了,莫要担心,此事一定会解决的,有姨母在呢。”
魏宁径直朝着一旁位置走去,笑看这一场亲密的场面。
魏宁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勾了勾唇。
春桃给她到了一杯温水,春杏又拿了一些蜜饯果干,总之愣是没让魏宁闲着。
她倒是来者不拒,反正是过来看好戏的,正好用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杜松若看到阮氏跟魏风靖都来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