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觉得老板说的很有道理,这眼光还得在练练,赝品都被你用八百多两银子买下来,你还真是有钱呢!”
“你之前赔了那么多钱,怎得一点都不知收敛?这来来往往的宾客这么多,若这幅画真的是柳大居士的,怎么偏偏旁人瞧不出来,就你瞧出来了?”
左一个八百两,右一个八百两。
听得一旁的陆知远险些忍不住心头的怒火。
世人都说娶妻娶贤,杜松若是哪一点跟贤惠沾上边了?
越想越气,陆知远用力甩开被杜松若攥紧的手臂,青筋暴起,一双如鹰勾般的眼像是要将她生吞。
“回家,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有你什么事?我花的是我自己嫁妆的钱,跟你有何关系?”
杜松若狠狠剜了一眼李云裳。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李云裳是个如此能说会道的!
果然跟在魏宁身边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比起如何怼李云裳,现在更加要命的是陆知远。
如果不好好的把他怒气消下去,恐怕自己都不得安生。
“夫君,你听我说……”
“你说什么?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你的嫁妆,自然也是我的!”
陆知远扬起手,作势就要一巴掌扇在杜松若的脸上。
如今这么多人围观,陆知远竟丝毫不知收敛,依旧狂妄嚣张。
“夫君!这里这么多人!”
杜松若委屈的要命。
“行了,这里这么多人,把我们镇远将军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最后,反倒是魏宁立刻呵斥了陆知远。
陆知远听到这话,没动手,只是狠狠瞪了一眼杜松若,气急败坏:“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杜松若害怕的要死,但如今只能忍着委屈。
“夫君,是我说错了话,我既已嫁入陆家,便就是陆家的人,东西自然也是陆家的,刚刚那话夫君切莫生气。”
“哼!你知道就好!”
魏宁站至一旁,差点笑死。
杜松若还真是能屈能伸,这若是生个男儿身,肯定得闯出一番事业。
真是难为她身为女儿身了,只能这样不痛不痒地依附男人。
“杜松若,真没想到你这般厉害,我倒是要对你改观了。”
李云裳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糖人,放在小安手里:“来,姨姨给你吃糖人,吃了糖人可要记牢了,遇事不懂,一定得问,问,不丢人。”
“对,不懂装懂最丢人。”魏宁补了一句。
眼见着杜松若的脸色黑成焦炭,两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语,气得杜松若恨不得上去活撕了她们。
她好歹也是二夫人,就算没有掌家的权利,但在这满京城里,身份也是独一份的!
一个小小礼部侍郎的嫡女,就敢给她脸色看,真当她是能随意拿捏的吗?
李云裳,她记住了!
杜松若转头将目光放在了魏宁身上。
“姐姐若是懂这些,早应该教一教我的,也免得我被人这般嘲弄,与夫君不睦,幸好夫君宽容大度,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可这世人的声音终究是难听的。”
“夫君,都怪我太自信了,姐姐既然知道有猫腻,也没拦着我,一定是因为上次我们在大伯母那里立下的对局,她到现在气都还没消呢,这可怎么办?”
陆知远闻言,皱着眉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的魏宁。
“小人心性,她既不把我们当一家人,我们又何至于让她拿捏!”
杜松若理好秀发,望向魏宁,道:“姐姐别介意,夫君说话向来直接,他是没有坏心眼的。”
“说到夫君,我这个做妹妹得提醒姐姐一句,少将军毕竟在外有人,还有两个这般大小的孩子,将来有机会能苏醒,必然也不会接受姐姐,不如姐姐早做打算便罢。”
魏宁怎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想要从陆君亦的身上挖苦她?
杜松若当真是蠢笨至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魏宁一张脸却冷到极致,她送开握紧小安的手,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杜松若的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直接把杜松若打懵了。
良久,她才反映过来。
紧接着就是剧痛来袭!
捂着红肿的脸颊,红着眼颤抖指着魏宁:“你疯了吧?打我做什么?”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魏宁冷眼微眯,一张俏脸布满寒意,不似方才那般好说话。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