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极为淡定的看了一眼春杏,“这人爬的越高,摔下来就会越惨。”
“去迎春楼预定明日二楼的雅间。”
魏宁拿了帕子把指腹上的胭脂擦干净,起身准备回府。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府里,魏宁去房里看陆君亦,人还昏迷着,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但愿你能早日醒来。”
他若是一日不醒来,一日不给自己个准话。
魏宁这心里就有些不踏实。
总觉的这主母身份头上似乎是悬着一把剑,让人格外的忐忑。
他醒来,两个人谈妥,她也好早点为下一步棋做准备。
罢了,现在还是赚钱要紧吧。
总归要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从屋子里出来,魏宁想到两个孩子,她四处找了找,并未看到踪影。
平时这两孩子一看到她就会过来守着陆君亦,怎得今天不见了?
在府里难不成还能出事!
“来人!”魏宁快步走了出去,斜眼看向门口守着的下人,森然道:“小少爷和小小姐呢?”
“回禀夫人,老夫人请了教学先生过来,说是让他们识文断字。”
听到下人的话,魏宁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她还以为两个孩子出了什么事。
既然是上学堂的事,那便是好事,她自然不会多管什么。
到了用晚膳时间,小年与小安手牵手走进来,身后跟着桂嬷嬷。
“宁娘子,今日夫人给小少爷与小小姐请了教学的夫子,过来详谈,过几日夫子正式上门教学了。”
魏宁放下碗筷,看向两个孩子,之前因为饥饿,两人皆是瘦的皮包骨,个子也不高,如今仔细养了两天,瞧着,倒是比之前看着圆润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些肉,看着更像两个福娃了。
“既是婆母的意思,儿媳定记在心中。”
“夫人心疼宁娘子一人掌家,便揽下两个孩子的事情,也是希望娘子能匀出更多时间,切莫要忘了与二房的事。”
魏宁应了一声,她自然是知晓白氏的心思。
白氏给她掌家权是出于信任,但亲自教导两个孩子则是明白后母难当。
总归不是自己亲生的,若是两个孩子在魏宁这里受了委屈该如何是好。
与其以后纠结,倒不如现在直接揽过来两个孩子的事。
“我自是明白婆母的意思。”
吃过晚膳,魏宁哄着两个孩子熟睡过去,自己则是起身去了隔壁房间,案桌上早就堆满了不少的账本,都是这几日她接手处理的事情。
一直到深夜,房间的烛火这才被熄灭。
桂嬷嬷将魏宁这一夜的辛苦,如实禀告给白氏。
“掌家权交给宁娘,我是放心的,如今看来我做的是对的。”
白氏欣慰,转而想起陆君亦,抬头看了一眼桂嬷嬷:“我儿还未醒吗?”
“夫人莫急,今日大夫过来看过,也说了好生照料定有醒来的那日,少将军在战场上受了如此重的伤,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余下的奴婢会差人时刻照顾着,有任何事情我定会第一时间禀告夫人。”
白氏点头应允,揉了揉太阳穴,入榻便休息了。
次日。
魏宁用过早膳后便去看了两个孩子。
她今日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顺便增进一下感情。
这些日子忙于铺子的事情,总是抽不出时间来陪他们,正好今日杜松若的玉石铺子开张,她在迎春楼又定好了位置,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迎春楼里的芙蓉糕做的一绝,一会小安多吃一些。”
小安想说话,小年却拉住了她。
小年始终不愿喊她一声母亲,从来都是用夫人称呼她。
“夫人待我们极好,我们是知道的,可迎春楼的东西实在太贵。”
啧啧,瞧瞧这孩子多懂事。
这么点大的娃娃就知道过日子,将来长大还得了!
“我会挣钱,养活你们不成问题。”
魏宁笑着,一手牵着一个朝着迎春楼的方向而去。
原本大街上的人流很多,此时魏宁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才发现外面的街道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与小贩的叫卖声。
其他人大多都被杜松若的吆喝声给吸引过去。
世人都是爱热闹的。
三人走到迎春楼二楼雅间,是一个靠窗的房间,正对着杜松若开的玉石铺子,并且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