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的笑着,“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得去,只是想起了曾经我想为你去死的时候,你总骂我傻,可如今竟然会为了贺如兰推我向前。!j+j·w\x¨c¨.,i¨n^f-o.”
往事总是用来缅怀的。但她此刻提起,却不是为了缅怀,而是觉得男人这样的脸色很有趣,似乎带着某种对往事迷茫的思考,又有些紧张和怅惘,最后化作某种极力压抑着沉痛的犹豫。没错,还挺有趣的。她报复性的提起过去,看着他抓心挠肺紧张至极的样子,是她现在害怕之余唯一的欣慰。但很快她就失去了兴趣,淡淡的收回视线,“走吧,不然要给贺如兰收尸了。”萧墨栩看着她转身的背影,骤然握紧双手,手背上暴露着根根分明的青筋。她像是在他的心底投下一个惊雷,自已却云淡风轻的离开。………清水庵前,桥上的风景美丽宜人,只是那桥下的水却不似桥的名字那般水清,反而有些浑浊。入目便远远看到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子,像是扔到人群里都不会被辨认出的大众脸,身边还扛着一个麻袋,显而易见,这就是劫持贺如兰的劫匪。云浅并不认识他,他却无缘无故的找她,她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有人指使的。会是谁呢?跟萧墨栩的失忆,有关系吗?男子的手中还扣押着一个麻袋,他看到他们便微微的笑了笑,“浅浅,你终于来了。”那语气,分明是显得很亲昵。可是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叫出来,她却无端觉得阴森恐怖,那笑容好像绵里藏针。云浅站在原地没有动。贺如兰被男人从麻袋里放出来,大约是还不适应此刻的光线,所以她的眼睛眯了很久才睁开。看到对面几张熟悉的面庞,尤其是萧墨栩,她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萧墨栩……”从云浅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她的左手小拇指真被人切了,所以先前留下的也不是假的。这个劫匪,真是丧心病狂。贺如兰越哭越伤心,“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现场十分安静,越是在这种安静之下,就越是衬托出她这仅有的哭声。“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演苦情戏了?”云浅皱眉,“要是你哭就能解决问题,我不介意你把眼泪哭干。”贺如兰震了震,她不敢再哭,只是苍白狼狈的脸色憋得很红,明显是在隐忍着她的悲痛欲绝。云浅寻思着她是不是也该落两滴眼泪,说不定他日萧墨栩回想起来会更加懊恼自责,但是这个想法仅仅是闪过她的脑海,就被她否决了。当一个女人在身边哭,确实惹人怜惜。当两个女人都在哭,只会让人厌恶。她看着远远站在对面的劫匪,“你要怎么换?”对方轻笑,“浅浅果然是爽快人,不像这个女人,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难怪太子殿下弃她而选择你。”“哦,现在显然是我被放弃,而她被选择了。”此话一出,几人脸色都变了变。 萧墨栩下意识的看向她,可她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无悲无痛。云浅又道:“我跟贺如兰,我们两个一起往中间走,你觉得可以吗?”“不行。”对面的男人笑着拒绝,“说好是拿你来换她,所以你还没到我手里,我怎么能放人呢?”云浅眯起眼睛,“若是我过来了你却不放人,那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会,我只要你。”“……”云浅对这句话,简直都要免疫了。最近好像很多人都喜欢跟她说这句话,可惜萧墨栩最终选了贺如兰,贺元修来历不明、目的更不明……她也不知道倒什么霉了,被这些人“只要”。云浅看了萧墨栩一眼,“你觉得呢?”可是没等他开口,对面的男人又借着说,“浅浅,我切贺如兰一根手指也是给你报仇了,现在只是想你跟我走一趟都这么难吗?”他忽然拿出锋利的匕首,“我看你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不如我往她脸上划一刀跟你表明我的诚意,你觉得怎么样?”萧墨栩脸色一变,“住手!”贺如兰大惊,“不要……”她尖叫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来,“萧墨栩,我已经失去的太多,我的健康我的父亲全都没有了,我不想到最后连这张脸都保不住……”云浅看到他的脸色又是一变,像是深融于骨的痛处被人戳中,脸色骤然阴沉到极致。是该痛的,毕竟贺如兰为他失去女贞,毕竟他还亲手杀了人家的“父亲”。她忽然忍不住想,如果那天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