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栩脸色变了变。+d\u,a¢n`q.i-n-g\s·i_.~o?r!g·
不是她。他原本怀疑她,是因为既然都是绑架劫持,为什么要选择贺如兰而放过云浅,最后却又要用云浅去交换——这不是多此一举?但是当确定下来不是她的时候,似乎又可以找到理由去解释这一条——或许是因为她身边的人更多,难以付诸行动,所以不得不用这招。此时此刻,他本该感到心慌——因为不是她,就代表着贺如兰陷入了更大的危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却诡异的松了一口气。他喉结滚了滚,“对不起。”“呵。”云浅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却见贺元修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没有停顿,径直离开。他在身后跟了很久,才开口,“他竟然觉得,是你绑架贺如兰么?”云浅扯了下嘴角,“大概是因为我曾经说过,我会不择手段地离开。”“你还替他找借口?”他强压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没有啊。”云浅淡笑,“我只是给你分析理由啊,如果当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不是会好受很多吗?”“……”男人顿了一下,神色愈发复杂,“你不生气吗?”云浅默了默,才道:“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挺生气的,不过今天……好像没什么感觉了。!w.6¨1+p`.¢c.o′m¨”她半真半假的道,“其实我挺希望他快点把人找回来的,到时我就真的去绑贺如兰一次,也不枉他今日怀疑我一场。”男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萧墨栩那边接到消息来报,城南接到线报,有疑似绑架犯的人出现在那边一间废宅中。他立刻带人过去。只是赶到时,现场已经没有贺如兰,也没有任何线索,只留下一滩刺目的血迹和一封信。萧墨栩冷着脸将其展开,露出上面寥寥数语——【知道太子殿下本事大,但是除非我愿意,否则你永远都找不到我。要想得到贺如兰,只怕还是要浅浅本人来换,我大约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还望太子殿下可以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换……旁边有份留给太子殿下的礼物,不枉你特地来一趟。】浅浅本人。这样的言辞,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泄露出与云浅的关系不凡。-k/u`n.l,u^n.o*i*l,s\.¨c·o+m·还有所谓的礼物……萧墨栩让人四处翻找了一下,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一声,“太子殿下!”男人微震,转身时便看到其中有个侍卫拿着一截血迹斑斑的小拇指,惊恐的举到他面前。萧墨栩瞳孔骤缩。其实对方并没有明说这“礼物”来自于谁,但是放在这里,无疑跟贺如兰有关——匪徒砍了贺如兰的手指来威胁他,尽管言语中不带任何威胁。高段位的匪徒。 就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给他,第一次写信告知绑走贺如兰,第二次直接点名要求就要云浅,第三次甚至没有恐吓威胁,直接就留下了贺如兰的手指。晓月在一旁眼泪都掉下来了,“太子殿下,怎么办啊,姑娘会不会有危险啊?”萧墨栩阖了阖眸,脸色紧紧的绷起来,“本宫一定会救她。”晓月咬唇,“太子殿下,不是奴婢多嘴,可绑架的人明显就是针对太子妃,为什么要姑娘来承受这份苦?现在姑娘已经被人砍了一根手指,谁知道接下来……”“住口!”男人冷冷打断,“你一个奴才也敢妄议太子妃?不管匪徒针对的是谁,可对方现在绑的就是贺如兰,难不成还要太子妃舍身去救她?”换言之,对方要的是云浅没错,但是那个女人足够聪明,不会被人绑架。难不成还要她为贺如兰的愚蠢买单?“奴婢该死!”晓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直流,“奴婢知道,太子妃娘娘没有义务这么做,是奴婢口拙嘴笨!可奴婢也是担心贺如兰姑娘啊,太子殿下,匪徒可能真的会要她的命的!”萧墨栩脸色骤沉。确实,晓月说的没错。对方丧心病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这次是手指,下次可能就是身体其他部位,甚至……贺如兰的命。“太子殿下。”晓月又苦苦哀求,“您就当是请太子妃救救姑娘,不让太子妃去换,只是借机引出那个藏在背后的人而已,只要您抓住那个匪徒,不就可以保证双方的平安吗?”顿了顿,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眼神骤然亮了起来,“而且……而且匪徒或许只会对贺如兰姑娘残忍,对太子妃一定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