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笑着向众人打招呼,看到沈青臂膀上没有红袖章后,他愣了一下,“这位是?”
易川江介绍道:“他叫沈青,在果树日常养护和病虫害防治方面,很有研究。/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你是杏林管理员,你和他可以多交流交流。”
“原来是技术员啊。”黄大全嘴角咧起,“技术员,再过半拉月,杏树就要开花了,你说该给它们施什么肥好呢?”
巧了,这个问题,沈青昨晚读的那个章节,还真有讲过。
沈青回忆一番,“杏树数量太多,施液态肥或者偏浓的液态肥,需在主干周遭,挖出一个圆形的凹槽,施完肥,再把土埋回去,工作量太大了。
我个人建议施偏稀的液态肥,将豆粕、玉米棒泡在水里,发酵之后的液体,就是绝佳的促生根、促开花、促发芽的好肥料。
施肥时,液态肥和水的比例为1:50,一株杏树,浇3瓢水即可。”
书上所写,杏树一年追肥三次,花开前施氮肥,果实膨胀期施磷钾肥,果实采收之后,施氮磷钾肥。
沈青水培风信子时,一直施液态肥,如何自制氮肥,他心里门清。
黄大全身为杏林管理员,怎么可能不知道杏树开花之前,应该施什么肥,而且,液态氮肥,是需要提前1个月发酵的。
他这么问,估计是想检测一下新来的技术员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是啊,施固态肥太麻烦了。”黄大全认可地点了点头,“我是用豆粕+橘子皮+水,沤制出的肥料。就在北边露天摆着,等杏树开始冒花苞了,我就兑水施肥。”
易川江扫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针已经越过数字‘8’了。
“8点5分了,咱们往北边走,走到辛乡镇地界,再往南走。
沈青,巡视杏林时,你多注意一下,看一看有没有哪一株杏树生病了。”
沈青从挎包里掏出一把老虎钳和一根铁凿,点头道:“行。”
易川江看向一端被削成利器的铁棍,“沈青,你带老虎钳的用处,我大概能猜得出来,用它剪短树枝,铁凿子的用处,我还真猜不出来。”
沈青拉上挎包的拉链,“镇长,有些树生病时,病症表现在树根处,比如,须根断裂、根皮发腐、根芯变黑等。这儿是沙土,土壤松软,带铁凿子,是为了撅开沙土,凿一节树根,查一查杏树的健康状态。”
“原来如此,那你凿,凿累了,让文正凿。”
王文正乐呵一笑,“对,凿累了,把凿子交给我,我替你凿。”
“不用。”沈青摇了摇头,“每隔几百米,凿一小节树根看看就行,费不了多少力气的,每株树都凿,保不齐哪株树受不了刺激,树根受损,营养跟不上,导致结出来的果子又小又酸。”
“那行,你慢慢查,即便掉队了,也不必放下手头活计,迅速追上大部队,我们往北走3里地,便会折返回来的。”
“成。”
随即,一行人向北边走去,走着走着,在一株杏树旁边停了下来。
这株杏树,与大部分杏树相比,更粗,也更高。
它的主干,粗如成年人的膝盖,高度达5米,侧枝稀疏有度,每隔一段距离,侧枝两面,便会有一个小小的鼓包。
这株杏树的个头和那些小鼓包,正是众人停下来的理由。
啪---
易川江拍了拍杏树的主干,“嚯,这株杏树长得够壮的啊,旁的杏树,枝子还是光秃秃的,它呢,都已经冒花苞了。”
黄大全眼尾带笑地望着这株杏树,神情里带了一点自豪意味。
“镇长,它呀,不仅个头大、开花早,结出来的果子,也比旁的树更大更甜,我叫它树王。
那果子,个头比大号鸡蛋还要大上一圈,成熟时,杏果泛着浓郁的果香,果皮轻轻一揭就掉,汁水向下滑落,能从果尖一路流到手背,可见其汁水有多丰盈。
轻轻一咬,便肉、核分离,果肉软糯香甜,没有一点涩味,好吃的不得了,让人吃了一颗,还想再吃第二颗。
不过,这么好的果子,我可不敢多吃。
每年,我只吃上一两颗,剩下的果子,全摘下来,装在几个篮筐内,交给了镇上。”
“咦?”人群中又传出一道疑惑的声音,“此等品相的果子,应当单独装存,作为礼品,或者嘉奖优秀社员的奖品啊。我参加大会时,可没有见过你描述的果子。”
沈青循着声音望去,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