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多。你说说,像我家这种情况,该怎么管教建民?”
沈青:“您阅历丰富,想了那么多年,都没想出适合豆子爸的管教方法来,我啊,就更没有招了。不过,我听人说过,人教人,百次无效,事教人,一次入心。”
说句不好听的,豆子爸如此肆无忌惮,还不是笃定...哪怕自己把天捅破了,都会有人替他擦屁股。
哗---
豆子奶猛拍圆簸箕,绿豆起跳又落下,发出‘哗啦’的声响。
“事教人,一次入心?”豆子爷媳妇咬音极重道。
她眼含戾气,手腕肌肉紧绷,有点要跟人干仗架势。
“沈青,你小子,是在诅咒我家建民出事吗?”
“您家板车车胎瘪了,我家可没有气筒,老瘪着也不是事,你去小卖部买一个吧。”
潜台词:我可不是出气筒,你心里有气,自己找个地撒去。
沈青说这句话时,一脸平静无波,只淡淡盯着豆子奶。
然而,豆子奶对上那双深眸,顿感一股股冷冽寒意袭来,冰得她头皮发麻、后背发紧,心里也生出一股惧意。
她忙低头剥绿豆,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沈青收回目光,他自然不会和一个护犊子小老太置气,跟豆子寒暄几句后,便转身回了自家小院。
……
此刻,冰霜融化,阳光愈发强盛,很适合晒山货。
沈青抄起竹扫把,将地上的落叶、细枝,扫到东北角。
又寻一块晒布,往院子里一铺,将堂屋内的板栗,全挪到晒布上,并用手扒拉均匀。
用工具扒拉?
怕弄破硬壳,影响板栗的保质期。
沈青将棚架下的木床,拉拽到院子里,放上圆簸箕,再将五味子,摆在簸箕内晾晒。
接着,着手处理拐枣。
拿起一束束拐枣,解下草绳,改用细麻绳打死结,绳子两端要留长一些。
捆好后,双手分别抓住绳子一端,圈住晾衣绳,并打个活结,将拐枣倒挂着晾晒。
汪---
拐枣快挂完时,身后传来犬吠声。
沈青扭头一看,有两男的,各骑一辆车后座绑背篓的自行车,驶进了小院。
一个。
五官平平,但眉目立体,显得眼睛向内凹,给人一种深邃、专情的感觉,是许玉娜的丈夫---张泽。
一个。
个头高挑,脊背挺拔,剑眉星目,虽穿着简朴,浑身却透着一股悠然、坦荡的气场。
二人跳下车,张泽笑着打招呼,“沈青,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还行,来买辣椒油,是吧?我这就给你取去。”
“不急。先向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朋友赵浩,他想跟你谈谈...”
张泽面露讪笑,仿佛不太好意思,“谈谈...整辣片厂的事。”
沈青挑了挑眉,出过‘王刚’那档子事,张泽还敢往安宁村领...想办辣片厂的人?
“张泽,你和王刚还有联系吗?”
“没了。”
张泽摇了摇头。
“9月中旬时候,玉娜去找王刚,要赊账的卤菜钱。
王刚倒打一耙,捂着肚子,称...吃我家卤菜吃伤了身体,索要5块钱医疗费。
玉娜没理他,回家后跟我说,往后走街串巷卖货,一定要绕过王刚住的村子。
打那起,我就再没见过王刚了。
天冷了,我改卖热卤。
热卤的香味,比冷卤更浓、飘得更远,生意还行。
辣片,也很受欢迎。
我每到一个村,最先围上来的,铁定是小孩,一个个举着硬币,催我赶快装辣片。”
沈青加快手速,将剩下的拐枣,全倒挂在晾衣绳上。
沈青:“甭在外头站着了,进屋聊吧。”
“成。”
二人将车扎停在棚架旁,跟着沈青往里走。
值得一提的是,赵浩还从车后座的背篓内,拎出一个形似古代药箱的家伙,盖子盖得很紧,让人瞧不出里头装了啥。
走进堂屋后,二人懵了。
屋内很空,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
“天气冷,还下霜。采回来的山货,夜里没法铺在院子里。堂屋空间小,想腾地方铺山货,只好将桌椅挪到别处去。”
说完,沈青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