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俊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常真,却没有予以任何回应。?k,s·w·x*s_./o?r.g^他拿起两封密信,起身回到堂上坐下,又快速扫了一遍,而后笑道:“都快四更天了,伯清兄还是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们日后再议。”
常真愣了一下,有些弄不明白,何文俊刚才还兴致盎然,眼看就要作出决定,怎么突然就改变态度了?只是他心中虽疑,但见对方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也不能多说什么,便即起身告辞。
何文俊笑着点点头,冲堂外喊了一声:“贺霖,替我送一下常先生。”
一直守在门外的贺霖应声而入,摊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常真的再三推辞下,还是将他送出了府门。
少顷,贺霖回来,见何文俊还坐在堂上,不由蹙了蹙眉:“先生,太晚了,您也回去歇着吧。”
何文俊没有接他的话茬,直接问:“贺霖,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以为如何?”
“这……”贺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露出一丝窘态,“先生,您要是让我上战场杀敌,或者让我管理一家商铺,我都做得来,但您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我可就……”
他嘿嘿憨笑了两声,引得何文俊也有些忍俊不禁:“好了,不为难你了,去备车吧,咱们也回去。”
“是!”贺霖抱了抱拳,逃也似的,小跑出去。~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
四更天,夜色已深,寒风肆虐,大街上几乎已经见不到行人,一辆马车在长街上快速独行,不多时,便来至何宅院门前。
院内的门子听到动静,连忙把街门打开,上前将何文俊扶下马车。
“孩子们都睡下了?”何文俊轻声问道。
“睡下了。”门子回道,“只是,方才四姑娘出来了一下,问您何时回来,似是有事要说,在这等了半个多时辰,被小的劝回去了。”
何文俊微微皱眉,下意识往院门里望了一眼,并没有见到林如锦的身影,便按下心中疑惑,与贺霖交待一声,明日依旧是卯时去郡府衙门,又让门子关了街门,自提着一只灯笼,往后宅走去。
他穿过长廊,来到垂花门前,刚要进去,黑影里闪出一人:“姐夫!”
何文俊微微一怔,拿灯笼照了一下,看清后,不由再次蹙起了眉:“小四?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躲在这儿?我方才听门房说你在等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不能明天再说?”
“我也想明天跟你说。”林如锦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你每天天不亮就走,这个时辰才回来,我已经七八天没见过你了。!y¢o,u,p\i+n^b.o+o^k?.?c~o,m/”
“啊?是……是吗?”何文俊似是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嗯,是我疏忽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林如锦指了指院子:“去书房吧。”
何文俊再次蹙起了眉,盯着林如锦打量了片刻,而后点点头,领着她往书房走去。
推开房门,掌灯落座,何文俊微微一笑,直接问道:“好了,有话就说吧。”
林如锦长舒了口气,迟疑片刻,颇为谨慎地问:“二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何文俊心头一震,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见林如锦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也是无奈一叹:“你都知道了?”
“大街上都传遍了。”林如锦目露幽怨,悠悠道,“你说天冷了,让我在家好好照顾清儿和宁儿,没事不要外出,这几天我一直听你的话待在家里,今天本想着去隔壁院子,拿回孩子们落在项公那里的纸鸢,这才从小厮嘴里听说了二姐受伤的事。”
她顿了顿,依旧凝视着何文俊,“姐夫,你实话告诉我,二姐她……”
“你放心,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何文俊连忙说道,“前日便有信送过来,说她伤势已有好转,只是我怕你们担心,这才瞒着你们。”
他说完,见林如锦脸上仍旧带着怀疑,便从怀里掏出项小满写的那张征兵令,递了过去,“你看,小满听说以后,已经从幽州赶去了百川县,并且让我着手征兵事宜,就是准备找朝廷复仇,若如英真有什么不测,送来的就不是这个,而是灵柩了。”
林如锦接过来一看,不仅没有打消疑虑,反而瞬间蹙起了眉:“姐夫,你还在骗我?!”
何文俊微微一怔:“骗……骗你?”
“难道不是吗?”林如锦将信纸在何文俊面前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