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八号中午一点多,前去台丰调查的人员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田林君深深的皱起了眉头。\w¢z-s`x.s¢._c-o/m!
“田处,已经查清楚了,接电话的人是刘木林的父亲,他家就在那家营业厅斜对面住着,营业员说,似乎每个星期天上午十点十一点的时候刘木林的父亲都会过去接电话。”“能确定接电话的人就是刘木林的父亲?”“可以确定,他家就住那里,几个营业员对他都非常熟悉。”“刘木林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叫赵大光,在台丰火车站工作。”???看到田林君愣神,负责调查的侦查员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道:“田处,刘木林是跟他母亲姓的,赵大光是上门女婿。他母亲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说是心脏病。”“这样啊。”田林君点点头说道:“查一下这个赵大光。”“好,那郑凡那边……”“我安排其他人。”“那我先过去了田处。”“好”粮油门市部给安排的房间内只剩下了田林君一个人,郑凡,刘木林,这两个名字交替出现在他脑海中。两个人的详细档案,已经从市民政局调了过来,那位王局长不了解的情况,档案上记录的都有。郑凡是六年前在晋省插队的,刘木林则要早的多,十三年前就出去了,他插队的地方在西南云省。五年前,刘木林和一个同为知青的女同志在那边结婚,三年前,两个人同时考上大学,只不过那个女的报的是她的家乡苏省的大学,俩人就此办理了离婚手续。档案上看上去平平无奇,什么都看不出来,无论是插队前的成长经历,还是插队期间的劳动经历,亦或是大学那两年半,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和其他千百万下乡插队的知青没有任何不同。不对,要说不同的地方还真有,那就是结婚,一般情况下,知青选择结婚,都是跟插队当地人结婚,两个同为知青的人结婚也有,但也确实不多。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俩人互相看上对方了,觉得回家无望,然后就结婚了这很正常,后来一同考上大学,接下来就要面对天南海北,毕业后分配工作也不可能分到一起,所以又选择离婚,这也无可厚非。深深的叹了口气后,田林君合上了刘木林的档案,略微有些烦躁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单单从档案上看,他没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郑凡和刘木林二人的履历没有任何空白的地方,看档案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要想取得突破,只能是从外围开始调查。档案上记录的很详细,每个阶段都有相应的证明人,要想查清楚也很简单,但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非常容易打草惊蛇。要不要查呢?在犹豫了片刻后,田林君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查,不但要查,还要大张旗鼓的查,第一步,正面接触。想到这里,田林君站起来就向屋外走去。刚走出去,他就看到被派去市民政局调查的小张从粮油门市部的后门走了进来。“田处”“有什么新情况吗?”“市民政局的办公室主任还真提供了一点有意思的情况。”“哦?屋里说。”一听确实有新情况,田林君又转身走回屋内。“是这样的田处。”刚一进屋关好门,小张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市民政局的办公室主任说,当初派新分来的几名大学生下基层锻炼,其实刘木林刚开始并不是分到城东区来,而是分到了台丰区,因为他家就是台丰的,那位办公室主任说,这样分也是为了照顾这些大学生,想让他们尽可能离家近一点。最终刘木林来城东区,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那郑凡呢?他又为什么来城东,我记得他家是柔怀的,按照那位办公室主任的说法,他不是应该被分到柔怀县民政局去么。”“郑凡也是自己要求的,说是在这里能离对象近一点。”两个人都是自己主动要求的?闻言,田林君狠狠的皱了皱眉头。酿的,只能两个人一起调查了,想偷懒都不成。可一个新问题也摆在了他的面前。正面接触那两个人又该问什么?嗯?好像可以不用考虑这个,随便问什么都行,反正目的只是打草惊蛇而已。“走,跟我过去见一下郑凡和刘木林。”“啊?”小张愣了一下:“田处,我们……就这样去见他们?”“对,就这样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反应。”“可咱们什么证据……不,应该说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这样去见他们,问什么啊?”“随便问什么都行,主要是看他们见到咱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