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也不能……”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死揪着个哑巴和逃到台湾的方志孝有啥用?”
“……我……我就想追究事情的真相……”
“表哥,这事弄来弄去,别说你糊涂,有时候我也糊涂,这世上的人,世上的事,全都能事实清楚,大白于天下吗?也许有的就不能,你和方静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和远在台湾的方志孝隔着天这边到天那边的距离,你不认识他,他不认识你,你死揪着这两个人不放,到底图个啥?”
“就图要个清楚明白,讨个……公道……”
“瞎扯吧!人家不该你,不欠你,你找人家讨的哪门子公道,若那方志孝是我亲爹,你也会这么死揪着不放吗?”
“没有你这么打比喻的。”
“方志孝若真是我亲爹,你也不省心,还得费心另给念军和方静挖个坑,你这就是鬼迷心窍。当初你去找我娘保媒,那就是瞎扯,你和方静咋结的仇我不知道,不管这仇是咋结的,这么多年过去,这么多事过去,你们这一篇也该翻过去了。指不定哪天,当初跑到台湾的方志孝就是真回来了,他不是方静的亲爹,你咋办?就算他是方静的亲爹你又该咋办?政府都不去追究的陈旧往事,你再死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有些事,我就想弄个清楚明白。”
“要是一直到死你也弄不明白呢?这辈子不是白活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要我说,不管那方志孝和方静有没有关系,这事和你都没有半点关系,你这么大尾巴狼似的绕着人家转,有意思吗?”
吴大卫气的憋红了脸,终于无话可说。
“不回城里上班?”陈大庄问他。
“不回,窝囊。”
“跌倒,能站起来,才算个人呢。”
“我跌倒再站起来,身上沾了若干不是,洗又洗不掉,咋上班见人,见人咋解释?”
“要不到我这儿来干?工资比你上班挣得多。”
“我来你这儿端盘子?”
“不用你端盘子。管账,收钱。”
“不怕我**,坑你钱?”
“不怕,我知道你不是个贪财的人,若不是总在方静这儿犯浑,你算是个实诚人。”
陈大庄这么说,吴大卫有点感动,看来自家还不至于在外人眼里被损的一无是处。
“不来。”吴大卫虽一口回绝。
“为啥?”
“怕你哪天菜不凑手,剁两刀把我卖了。”
“就算我想卖你,谁点你这盘菜,又酸又硬。”
俩人吃着,喝着,说着,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话不投机,可越说越长。
过三五天,吴大卫来陈大庄饭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