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多少与陈念军有点关系。
陈俊明退休在家,翠荣陪他喝茶,陈念民过来了。陈念民在民政局上班,陈俊明家又多了个亲闺女一样,若干事,陈念军、方静不对他们说,倒是陈念民,大事、小事、城里事、村里事,都爱对他们传递个信息。
“翠娘娘,告诉你个天大的消息,昨日夜里吴大卫跑去红柳滩,把方明奎爷爷家的祖坟给刨了,棺材板子砸碎了,吴大卫被公安局抓了!”
翠荣、陈俊明两人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没等他们捋出个头绪,姜远征带了媳妇过来串门。
“听说了吧,红柳滩又出事了。”姜远征迫不及待,进门就说。
“刚刚听念民说的,这事是真的?”陈俊明还在疑惑。
“是真的,我儿子亲手抓回来的,其他的事,儿子多一句也不肯多说。”
“这事咋弄的,吴大卫到底和谁家有仇,前几年调查杨秀,这回又刨了方家老坟。”陈俊明不解,但他是从心里急,他能感觉出来,今日这事吴大卫肯定是冲着方静和陈念军。
“我觉着这回吴大卫还是冲着方静和念军,可他为啥刨了方家老坟呢,要刨,他该刨哑巴的坟头吧?”
姜远征媳妇坐在翠荣身边:“翻来覆去折腾这几年,这回该有个结果了吧,弄明白真相,还方静个清白才好。”
翠荣又气又恨:“方静清清白白就是贫农出身,她娘杨秀谁不知道,她爹哑巴,我们也都见过,这咋能错了,吴大卫就是个疯子,前几年去红柳滩调查杨秀,被杨秀打出来,这才老实了几年,这回他就是冲着念军来的,你家儿子不是在公安局吗,咋不狠治这疯子,任由他乱咬人吗?”
姜远征媳妇正想给自家儿子找个台阶,姜远征看着媳妇说话了:“你们出去买点菜,今日中午咱在这儿蹭饭吃。”
两人不情不愿的走了。
姜远征看着陈俊明:“今日这里没外人,咱俩仔细琢磨一下这件事。”
“替你儿子破案呢?”
“与我儿子无关,与吴大卫也无关,咱说说杨秀……”
“杨秀有啥事?”陈俊明警觉。
姜远征看着陈俊明:“你是真觉着杨秀半点问题没有,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糊涂?”
“你的意思,是觉着我陈俊明不实诚?今日咱往最实在处说,按说,我与杨秀最熟,也最了解她,早些年,我对她没有半点猜忌,都是最近这几年,凭空里跳出来个吴大卫,绕着念军和方静瞎折腾,折腾久了,事也越闹越大,掰扯到今日,倒让我对杨秀也有了些想法。想法归想法,但我绝不怀疑杨秀的人品,到底哪儿不对劲我也弄不明白,这就是我的真心实话。”
姜远征点点头:“对,听着像是真心实话。”
“怎么像是真心实话,千真万确,就是真心实话,胡编乱造我不会,在你面前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
“你再说句实话,那小哑巴真就没有一点问题?”
“那小哑巴我就见过一次,长相挺好,眉清目秀的,就是有点瘦小,当时我和翠荣还替杨秀担心,怕他欺不住庄稼地里活呢。”
“只见过一回?”
“可不就一回,杨秀再回红柳滩,带回来的就不是哑巴,而是方静和方扬这俩孩子,再问,说是哑巴死了。”
再说这些,陈俊明心里也犯嘀咕,觉着好似哪儿不对。
“俊明,咱俩这关系算是老朋友也好,老战友也行,都是枪林弹雨里钻过来的老同志,对革命绝对是忠诚的吧?”
“这绝对是千真万确,咱们老同志,对革命,对党,绝对忠诚。”陈俊明觉着姜远征的话有点重了。
“陈俊明,今日咱这两个忠诚的老革命,关上屋门,说几句私房话,行不?”
“行,有话你就说。”
“咱对党,对革命无比忠诚,也兴咱有些自家的私房话,私心事,是不?”
“那是当然,咱再怎么无私,再怎么光明正大,也不能把自家一些私房话、私心事抖搂到大街上喊去。”陈俊明感觉出来,姜远征要对他说的话一定很重要。
“我觉着杨秀有事瞒着我们。”
“不能吧……你是说哑巴……还是方静、方扬?”
“陈远根出事后,我去孤岛找过杨秀,她当时的心境很差,她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天天陪着她……”
“这个我知道。”
“当时我曾明确表示过,若是杨秀不嫌弃,我愿意陪她一辈子……”
“这话你对杨秀说的?”
陈俊明曾经意识到过姜远征对杨秀有意